待虺文忠離開,墨流瑾醋意滿滿的開始陰陽怪氣,“我的清蒙縱使再如何改變,可這愛看男人的樣子倒是一點沒變呢?人家的衣服可穿的夠齊整的了,怎麼?你透過衣服看見他的身形了?”
楚清蒙‘噗嗤’笑出了聲,“不得了了,我這才發現阿瑾也會有這麼大的醋意啊?滿滿的陰陽怪氣。我只是看他笑起來有種書生氣和他這武功高強的身份差距太大而已。”
“我是看你盯著人家那眼珠子都快粘到人家身上了!怎麼不許為夫吃味?”墨流瑾報復一般俯身輕輕咬了一下楚清蒙的耳垂,引得楚清蒙輕顫了一下,“墨流瑾!我傷口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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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悠閒時過得最快,轉眼間已經入了三月份,楚清蒙的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雖說臉上的傷用了祛疤的藥膏,可到底時間還短,臉上還是可以看出一層淺淺的傷疤。後背之上的傷疤最大,她曾自己照鏡子看過,然後就氣哭了。墨流瑾哭笑不得的哄了好幾日,得知楚清蒙氣哭後的墨江清墨江澈二人也是自責不已,尋來一大堆祛疤的藥膏。楚清蒙身上的毒倒是奇怪的很,從中毒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傷口都恢復好了,可這毒卻只是將她胳膊上的血管染成了黑色,她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這日她正和穆靈雪在涼亭裡坐著除錯琵琶,穆靈雪卻說道,“上次那事兒落幕了,那位的毒解了,發落了十七,但也沒給太子好臉色,聽我大哥哥說這次十五一黨在十七跌了跟頭後,勢頭倒是又大了起來。”
“哼!”楚清蒙撥弄了幾下琴絃試了試聲調後嘲諷的冷哼一聲,“論起這教兒子,誰也不如咱大明的皇帝。既立了太子,又信不過,那立他何意?非要出現九子奪嫡的慘狀才肯罷休嗎?有些事兒從根上就爛了。與其這般爭鬥不休,不如效仿雍正,不立太子,讓那群呆瓜都夾緊屁股做人!”
“哦?不立太子?那若百年之後該由誰繼承呢?”一位老者走了過來而慢他半步的是墨塵風,身後跟著墨流瑾幾兄弟。此時的墨流瑾只覺得手腳冰涼冷汗都流了下來,背後議儲,這是死罪!亂了心神只一味的想著等下如何替楚清蒙抗下這死罪。
穆靈雪一見那老者就知道是誰了,慌亂的跪了下去,倒是楚清蒙一時沒認出這人是誰,但反應了一瞬也猜到了,急急跪下請安。內心不住的暗道,完了完了,背後說人壞話被正主抓著了,這三年陽壽要變三個月了。
皇上坐到涼亭下,並未叫二人起身,墨流淵墨流瑾此時的心跳的都快跳出了嗓子。
楚清蒙倒是無所謂,反正三個月三年於她又有什麼區別?抬頭一臉真誠的問,“皇伯父當真要聽?”
她的一句‘皇伯父’把皇上叫懵了,而後看清她的容貌後略略震驚,“你是,安寧?呵,我原以為七弟是誇張了些,沒想到你當真容顏未改分毫。罷了,你們倆起來吧。今日到此是微服私訪,叫我伯父便好,你倆也坐吧。七弟,坐。”
皇上示意墨塵風坐下,叫她倆也坐,她倆多少尷尬些,大家都站著,她倆坐著合適嗎?但皇上擺手示意她倆坐。她倆也只能尷尬的坐下了。直至此時墨流淵墨流瑾二人的才覺得心跳的沒那麼快了。但緊接著皇上又問回出了那個疑問,“安寧,你方才說不如不立太子,可否給伯父說一些到底是為何?”
楚清蒙硬著頭皮說了九子奪嫡的過程,而後又道,“所以雍正帝登基後,為了避免自己的兒子們也出現自己當初九子奪嫡的慘狀,便立下了一個規矩,皇帝活時不立太子,將太子人選的遺詔寫好,放在正大光明牌匾之後,待皇帝龍馭賓天后方可由親王及重臣一同開啟。此法保了他的後人幾百年都再未出現過九子奪嫡的慘狀。直至其朝滅亡。”
皇帝沉思片刻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又道,“那你說的誰都不如你大明的皇帝會教兒子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