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這個兒子六歲,公爹徐漢卿將這個孩子交給自己。
那孩子身上掛著的就是這塊玉佩。
想到這兒,崔玉芬也著實是怨恨公爹。
在公爹嘴裡,這玉佩價值連城,可他偏偏時刻的提醒所有人。
尤其是對於崔玉芬夫妻倆。
哪怕是在臨死的時候也不忘囑咐這玉佩,就算天塌了也不準拿去賣。
結果徐哲遠始終記得這件事。
那年他被徐父下了藥,被迫與沈蘭心強行通了房。
第2天便離家,走的匆忙,這玉佩並沒有帶走。
“那玉佩到底去哪兒了呢?”
一開始徐父還覺得,也許那玉佩是被沈蘭心拿走了。
可後來翻也翻了,找也找了,挖地三尺也沒找到。
現在她哪裡敢告訴兒子那麼珍貴的東西丟了。
尤其兒子這次回來是想帶著妻女進京,卻隻字不提帶自己的老孃,
崔玉芬越想越生氣。
“臭小子,你要是敢不帶我走,我就上京城告御狀,我就不信沒人管得了你。”
可是轉念一想。自古民不與官鬥。
從小到大這個兒子沒少受自己的虐待。
他現在當了官兒,不報復老孃就已經算仁慈了。
萬一撕破臉,不說別的,隨地派幾個手下滅了徐家滿門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的。
倘若那玉佩還在,說不定還可以用這玉佩的秘密要挾徐哲遠。
可現在玉佩丟了,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
想到這兒,崔玉芬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用的力氣有點大,抽的有些疼,她又連忙揉了揉。
“早知道是這樣,當年就應該掐死這小子。”
不過轉念一想。
當初公爹把這孩子帶回來,這孩子身上居然有那麼名貴的玉佩。
想必也應該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吧。
可是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桃源縣境內哪個大戶人家丟了孩子。
說不定是那家大戶早就已經絕了滿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秘密,她就可以一輩子守著。
只要徐哲遠不知道真相,那自己就是他的親孃。
就算以前他這個娘做的再不好,也沒有兒子不養老孃的道理。
“對,就這樣,反正這臭小子也不會馬上離開,這幾天我得對他好點。”
想到這兒,崔玉芬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她就是這兒子的親孃。
她一定要這個兒子給她養老,不僅養她,還要養徐家所有的人。
深夜,沈蘭心陷入了長長的噩夢之中。
在夢中,先是一片無盡黑暗的走廊,她一步步向前走去。
可是卻好像沒有盡頭一般,四周是一片的漆黑。
一直走了很久很久,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聲音似曾相識,卻又好像從未聽過。
那種感覺讓人覺得很奇怪。
她拼命的向前奔跑,想要抓住人影,可是卻好像始終抓不住。
接著便來到了走廊盡頭,而那鏡頭瞬間變成了懸崖。
只見那人影回過頭來,衝著她莞爾一笑,接著便跳了下去。
“不……”
沈蘭心大吼著想要去拉那人影,但卻瞬間驚醒。
她驚慌的睜開眼睛,全身滾燙,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晃動。
她無力的又躺了回去,可此時渾身難受,一陣陣噁心。
而這一聲驚叫,也驚醒了一旁的徐哲遠。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徐哲遠一邊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