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微微蹙眉:“你到底想怎麼樣?抓緊說,別在這賣關子。”
吳秀豔聲音非常的小,生怕被別人聽見。
“爹,這梳子是那沈蠢豬陪嫁的嫁妝,當初被我婆婆扣了下來。”
“沈家人對這梳子應該是很熟悉,因為是當初沈夫人自己親手雕刻的。”
“你讓吳降去。”說著吳秀豔又把聲音壓得非常的低。
畢竟這種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用手捂著嘴輕輕的在吳庸的耳邊說道。
“你讓吳降去把這梳子放在大伯家徐老二的衣兜裡。”
她聲音十分的低,吳庸費力的將耳朵湊到她嘴邊,想聽得清楚。
“把這梳子放到徐老二兜裡。”
吳庸心裡頓感不解:“這丫頭是傻了嗎?你想放徐老二兜裡自己放就好了。”
“再說。把弟媳的陪嫁梳子放到自家男人的兜裡,這是什麼套路?”
剛想張嘴詢問,吳秀豔卻生氣地推了推吳庸。
“哎呀,爹,你怎麼回事?你要知道你就我這麼一個女兒。”
“以後吳降娶了妻,你兒媳要是不孝順你,你還要指望著我替你打抱不平的。”
“總之這一次你要是不幫我,以後就休想我再認你這個爹。”
吳庸撇了撇嘴,心想著:“那敢情好,你別認我了,除了你還能有誰欺負我。”
“生你是我最大的恥辱了,你哪是我閨女,你就是我祖宗。”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嘴上卻沒有說。
縱使對女兒有千言萬語的怨恨,可他還是嚥下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依然捨不得狠下心來和這個敗家閨女一刀兩斷。
心想著:“反正放個梳子也不是很難的一件事兒。”
但轉念一想,又有些猶豫。
“可是我說閨女,你就算把這梳子放到他兜裡,能有啥效果啊?誰給錢呀?”
“哎呀,爹呀。”吳秀豔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繼續神秘的說道。
“那沈蠢豬現在可是有錢了,每天不是賣湯藥就是賣荷葉雞。”
“據說這兩天又賣香酥魚賺了好多的錢,總之這一次我有把握讓她把賺的錢全部都吐出來。”
“我婆婆說了,只要那蠢豬的錢到手,就分我一部分,我分到了錢,全給你。”
吳庸撇了撇嘴,他哪裡信這些傻話。
“我這姑娘別的功夫沒有,畫大餅那真的是一絕,撐死我得了。”
“行行行,那就讓吳降去做。”
他不是不想拒絕,只是這女兒天生的賠錢貨,還是滿足她換個安靜。
“終歸還是自己親爹靠譜。”
吳秀豔十分滿意的樂呵呵的離開了吳家。
而剩下吳庸,卻還是有些不理解。
“放到徐老二兜裡?這丫頭腦袋瓜子到底想什麼呢?”
“放徐老二兜裡?你自己放唄?”
猶豫再三,但畢竟剛剛答應了女兒,他也實在不想再費腦子。
隨後,他招手把兒子喊了過來。
吳降懶洋洋的從炕上爬起來,前陣子被清風寨揍的鼻青臉腫。
渾身是傷,趴了好多天,現在做大動作還是覺得骨頭疼。
剛剛姐姐回來的時候他都沒起,在他看來,老爹就是偏心到了極致。
成天揚言要和吳秀豔斷絕父女關係。
可每次這個敗家女兒一回來,他都屁顛屁顛的去幫忙。
人家生兒子,他們老吳家也生兒子。
可是偏偏吳降覺得自己都像是抱養來的。
“爹,你不是說要跟那個敗家女一刀兩斷,斷絕父女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