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伯眼見著沈蘭心那原本破舊的草棚子現在已經全部都坍塌了。
以他對崔玉芬的瞭解,這事兒絕對是這個女人能做得出來的。
“崔婆子,你是不是瘋了?”
“這麼多年你家的這幾處大瓦房全都是你三兒子的錢蓋的吧。”
“現在可倒好,你還把三媳婦的草棚子砸了,你是人嗎。”
“哎喲,我說大哥,怎麼著,你現在是想給自己立尊佛像嗎?”
“好人全都讓你做了,我這個婆婆是惡人,你們全是好人。”
“這沈蠢豬在我家裡白吃白喝了五年,現在她有錢了不上交,難道不該教訓她嗎。”
崔玉芬恨恨的說道。
“我說崔婆子,你怎麼好意思。”
“這五年你兒媳婦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咱們大家又不是沒長眼睛。”
提到沈蘭心白吃白喝這五年,就連徐大伯都聽不下去了。
畢竟五年裡,沈蘭心母女過的什麼日子,他是看在眼裡的。
吃了上頓沒下頓,沒事去挖野菜,時不時的還要偷別人的院子裡曬的糧食。
偶爾還要去掏老鼠洞,這五年這女人在徐家算是遭老了罪。
眼前她這個婆婆居然在這裡大言不慚,徐大伯是不可能不管的。
“崔婆子,這話呀,你自己說說也就罷了。”
“大家的眼睛都是亮著的,人人心裡一杆秤。”
“你這五年是怎麼對待你媳婦的,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老三在這兒,你都這副德性,可想而知老三不在的時候你啥樣。”
徐大伯的這番肺腑之言,讓徐哲遠感到十分的羞愧。
連街坊鄰居都能看得出,沈蘭心這五年的生活有多麼的慘淡。
而自己作為丈夫,卻任由她在這吃苦受罪被自己這老孃欺負。
“夠了,今天的事兒,我不想再追究了。”
徐哲遠大聲呵斥道。
接著,他走上前,奪下沈蘭心手裡的斧子道:
“我的房子沒了,我媳婦也把孃的房子砸了,咱們就算扯平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各過各的,誰也不要牽扯誰。”
“過些日子,我會帶沈蘭心進京,從今以後我們就不要有任何交集了。”
“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分家。”
徐哲遠的一番話,頓時驚的院子裡瞬間安靜了。
空氣彷彿都已經凝結了,崔玉芬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片刻,她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拍著兩條腿開始嚎啕大哭。
“哎呀呀,真的是家門不幸呀,我怎麼攤上這麼個兒子呀。”
“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呀,我可怎麼活呀。”
徐老二連忙機警的配合著老孃帶著一副哭腔道:“誰說不是啊。”
“我朝一向講究禮義仁孝,可怎麼我們家就出了一個不孝順的三品大將軍呀。”
“三哥你不在這五年娘每天都在想你,你現在可不能不管我們。”
徐小月也忙不迭地跑過來哭哭啼啼。
“你們這一家子還真會演,要臉不要。”看這一家子惺惺作態,沈蘭心便生氣。
此刻她只覺得自己僅砸了崔玉芬的房子有些太便宜她了。
而且她的磚瓦房並沒有受多大的影響,只是砸壞了一些木質的傢俱而已。
但自己的草棚子不能再住人了,越想越覺得虧。
“你們少來這套,現在你們砸了我的房子,賠錢,必須得賠錢。”
“什麼賠錢?你白吃白喝我五年怎麼不說,這會兒還想讓我賠你錢,想得美。”
說到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