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低調的她,此時筆直的站在原地,雙手扣在腹前。
她儀態萬千,一副大家閨秀訓斥僕的樣子。
崔玉芬撇了撇嘴:“我說吳春蓮,你憑什麼在這裡造次?”
“你又不是我們徐家村的人,誰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齷齪之事。”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什麼軌與不軌?”
吳春蓮咬了咬牙,沒想到,這些人平日裡是這樣看自己的。
她杏眸微挑,滿眼怒氣道:“我堂堂正正,做了什麼齷齪事,你倒是說說看。”
“呵呵,堂堂正正?那你這些年不賺錢,哪來的錢吃喝?”
吳秀豔掐著腰,滿臉自信的問道。
此時春蓮才意識到,原來她在徐家村裡沒有人待見,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有人可能都以為她的錢來路不明。
不過也難怪,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卻總有花不完的錢,也確實會容易引人懷疑。
“我這些年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夫家留給我的。”
“每一分都堂堂正正,如今家底快要花空了,我又遇上了蘭心。”
“她給我指明瞭賣香酥魚這條光明之路。我每天陪著她一起到河裡去打魚。”
“做好了魚到集市上去賣,我辛苦賺錢,哪有什麼是齷齪之事?”
春蓮說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沒想到所謂的人心險惡,居然是這樣。
她明明已經很低調,很努力了,居然在這些人嘴裡是齷齪。
崔玉芬和吳秀豔今天的目標是沈蘭心,因此,她不想過多的搭理其他人。
“沈賀年,你也看見了,你女兒所做之事居然還有人替她說好話。”
“你得給我們徐家一個交代,你這個女兒,我們家是不能要了。”
“這樣不守婦道的女子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
說到浸豬籠,柳如意的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
可徐大伯孃卻不願意了,她蹭的竄了出來,站在了沈蘭心前邊。
“憑什麼呀?你們到底有什麼證據說我家平鈺與他三嫂不軌啊。”
“對呀,證據呢?”徐大伯突然間站了起來,抬起手中的菸袋筒重重地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煙帶斷成兩節,散落的菸灰撒了一地。
他氣得滿眼猩紅,渾身顫抖指著崔玉芬:“姓崔的,我一貫都知道你這個人不講理。”
“可是,蘭心這些日子住在我家規規矩矩,我們夫妻二人在這看的仔仔細細。”
“即便這樣居然還能讓你把話說得如此難聽。”
“我徐昌升清清白白,頂天立地的一輩子,絕不能讓你如此汙衊。”
“今天你若拿不出證據來,我們就進祠堂,你為老不尊,為母不人。”
“該進豬籠的應該是你。”徐大伯一席話說完,崔玉芬嚇的嚥了咽口水。
她竟心虛的望了望一旁的吳秀豔。
見她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才吸了一口氣,重新整頓了一下情緒。
吳秀豔信心滿滿,吳降已經將木梳放好她是知道的。
現在只要翻找一下徐平鈺的房間和衣兜。
但能找到那把木梳,那就坐實了沈蘭心與徐平鈺有染的事。
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了,只要這事成了,沈蘭心百口莫辯,小山村,這種事,絕對可以浸豬籠。
“我說大伯,你也別這麼激動,我們今天既然能來這兒,自然是有證據的。”
吳秀豔擋在婆母面前開口說道。
“當初沈家給沈蘭心的陪嫁之物就這的馬黑桃木梳。”
“那是沈夫人當年親手雕刻,女子的木梳皆為貼身之物,這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