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是露米婭再天然呆,也清楚自己說錯了話。她順著大開的房門跑了出去,留下了一串串白色的蒸汽在慢慢環繞。
......目的是達到了。
只不過......和預料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露米婭...剛剛說了啥?!
“.......”
“.......”
兩個人沉默的對視著,只不過,某隻少女眼睛裡那股八卦氣息,以及看待死蘿莉控的神情,都真真切切的被楊櫛看進眼裡。
“鈴仙?優縣華院?因幡。”
剛才發生的一切使她同樣也有些尷尬,挑了挑自己秀氣可愛的眉毛,少女簡單的自我介紹著。
“嗯...你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就連紅魔館那位門衛都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先用氣封住你的筋脈,再送了過來。”
鈴仙說著話,話音有些急,似乎是試圖跳開剛剛的場景。
跪坐在地,她拿起盤中的醫用剪,熟練的用酒精擦了擦。
“......啊,我來就行了。”
櫛有些受寵若驚。
嗯,某位少年似乎忘記了自己才是病人——當然,這也因為,楊櫛很多時候都是獨立完成要做的事,就連處理傷口這種事情,在以前也是自己一個人做的。
“...貌似明白你為何會受傷了。”
鈴仙歪了歪頭,秀髮垂向一邊。
“你覺得你現在的樣子,能給自己剪開紗布嗎?”
看了看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左手,櫛無奈的乾笑著。
他是個左撇子。
且不管那隻右手是否傷的嚴重,就算右手是好的,笨拙的手用剪刀說不定只會傷到自己。
“真是的,躺好。”
“......喔。”
乖乖的聽鈴仙的話,櫛安靜的平躺了下來。
接著,少女十分嫻熟的剪開楊櫛身上的繃帶,取藥,清創,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就好像做了上千次那樣。
“全身十二個傷口,軀幹五個深入主動脈的割傷,最重的是一個左腹的前後貫穿口,空腔效應都把許多器官撕裂了......”
即使是做了很多次外科清創,看見一個人類身上這麼多傷,鈴仙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不是師匠在,你一定死了。這種傷,全幻想鄉,除了師匠,沒人能治得好的。”
淡淡的說出這種話,如此嚴重的傷病在少女嘴裡平靜的說出,足以說明那位“師匠”究竟是有多強了。
當然,聽到這樣的話,櫛心裡也暗自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命。
不過......
雖然自己當時的舉動對於一個人類來說絕對算不上是明智,但是,如果再選擇一次,楊櫛也絕不會後悔。
因為,那隻小迷糊有生命危險。
會死。
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找援手。
——雖說當時是覺得挺漫長的,但從小惡魔被書吞噬到自己將她拉出深淵,短到只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
再拖下去會發生什麼?
櫛不敢想。
那麼,就只能選擇面對危險,用自己在生與死之間的徘徊,換取小惡魔的生命。
只是...當自己醒來之後,看到露米婭哭泣的臉,櫛才意識到,他的命,已經不只是他自己的了。
有人牽掛自己。
有人關心自己。
以後,不會隨便浪費自己的生命了。
想到這裡,櫛笑了笑。
“不過是用我的掙扎,換回別人的生命,僅此而已。當然,以後也不會這麼做了。”
楊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