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沒有那麼無聊,才會有多和她相處的想法。
不過也有一些有意思的訊息——赤蠻奇改主意了,她打算過段時間就去一趟霧之湖,去看看自己的朋友。
“我的小窩就在一所學校旁邊,那裡叫......叫什麼來著?”
櫛垂下手,將掛在手上的袋子盡數拎起。她向赤蠻奇說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所私塾叫什麼名字。
“寺子屋吧。”
赤蠻奇輕輕一笑。
“奧對對對——你可以來那裡找我,或者去鈴奈庵也行,我在那裡工作。”
“......你是那學校裡面的學生?”
“不是啦!!”
櫛臉紅了紅,她覺得這隻呆妖怪是誤會了些什麼——那可是給六至十幾歲的小孩上課的地方啊。
櫛都二十四了。
“那幹嘛住學校旁邊,還在書店打工啊。”
“......”
小蘿莉呆住了,想說些什麼,張開了嘴,卻滿口啞然。
“哎我......算了,你覺得是那就是吧——總之想找我去這兩個地方就行。再見了小蠻奇。”
“???”
赤蠻奇不可置信般地轉過頭:
“喂,你喊我什麼?”
感受到自尊心被輕輕捏了一下,她正要發火,卻看見某個小傢伙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妖怪少女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章魚燒那淡淡的香氣。
她的右手還拿著那柄竹籤,籤子上的章魚燒還沒有褪去餘熱——赤蠻奇輕輕咬了一口冒著暖熱的丸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再見啦,不過嘛,你跑不掉的,嘿嘿嘿。”
她笑了,很是開心。
......
......
......
天已經黑了。
櫛回到家,那間小小的木屋。
這是他在人裡的住所,是從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太太那裡租到的。老人家都比較怕鬼魂,所以這件屋子就空置了,價格很便宜。
但就算這樣,這個月就快過了,再過段時間,櫛就不得不去想辦法去弄到下個月的租金。
這木屋之前差點被燒了——想到這裡,櫛就是一陣的後怕......萬一沒錢又遇到這樣的事情,那對她來說,才叫絕望呢。
走到門前,櫛才驚覺自己進不去。
她有將鑰匙掛在脖頸上的習慣,但那東西只有一把,她已經移交給犬走白了。櫛摸了摸,除了胸前的那個鈴鐺,就再也沒有別的物品。
沒辦法,櫛饒著自己的小木屋走了一圈,熟練地開啟外面的窗戶,像一隻小貓一般輕盈地一翻......
然後,進了屋的她,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陣刺痛。
下意識一瞥,一把剪刀正開啟著,鋒利的刀芒分外寒冷,正不偏不倚地架在她的脖頸上。
同那剪刀一樣冒著寒意的,是持著它的人——黑夜中,她那紅色的眼瞳分外尖銳,似乎是能刺穿楊櫛的內心。
“是我啦,阿白。”
櫛苦笑著。
看到那個翻窗戶的傢伙居然是楊櫛,犬走白沒好氣地將手中的剪刀拋在桌上。
“你就不能敲門嗎?”
阿白重新點起吹熄的油燈,藉著燈光,櫛看到了縮在桌子旁,拿著一柄紫色唐傘的露米婭。
“櫛——”
見到來人,露米婭開心地笑了,她舉起傘撲了上去,抱住了現在只比她高了一個頭的楊櫛。
“下次好好的走門,不要從奇怪的地方進來,要是進來的是個賊,甚至是個強盜,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