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宮宴只剩下三日,長安城的氣氛越發緊張。雖然藥材危機暫時解除,但太子府的暗中活動卻越來越頻繁。林棠梨站在仁心堂的後院裡,望著陰沉的天色,心中隱隱不安。
"姑娘。"孫伯匆匆而來,"方才又有人送來訊息,說太子府在秘密召集江湖中人。"
林棠梨蹙眉:"可查出什麼時候行動?"
"具體時間不知,但"孫伯壓低聲音,"聽說是衝著宋公子來的。"
正說話間,方師爺從外面急匆匆趕來:"林大夫,可否借一步說話?"
來到內室,方師爺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才開口:"少爺讓我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太子府派人暗中聯絡了攝政王府。"方師爺神色凝重,"說是有宋家勾結外敵的證據,要在宮宴上當眾揭發。"
林棠梨心中一驚:"什麼證據?"
"是偽造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宋墨寒負手而立,面容清冷,"他們想借此除掉我,順便打擊攝政王府的威信。"
"宋公子"林棠梨看向他,"你早就知道了?"
宋墨寒點頭:"所以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佈局。只是"他看向她,"沒想到會連累你。"
"此話怎講?"
"太子府已經知道我們走得很近。"宋墨寒神色複雜,"他們不光要對付我,還準備"
話未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林母匆匆趕來:"不好了!官府來人,說要查封醫館!"
林棠梨和宋墨寒對視一眼,快步出去。只見一隊官兵已經圍住了仁心堂,為首的正是太子府的心腹趙青雲。
"林大夫。"趙青雲假惺惺地拱手,"本官奉命查封仁心堂,還請配合。"
"理由?"林棠梨冷聲問。
"有人檢舉仁心堂與宋家勾結,暗中謀劃不軌。"趙青雲拿出一份文書,"這是檢舉狀,證據確鑿。"
林棠梨接過看了看,不禁冷笑:"就憑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林大夫說笑了。"趙青雲陰惻惻地道,"這可是經過太子親自過目的。當然,如果林大夫願意配合我們,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配合什麼?"
"在宮宴上作證。"趙青雲壓低聲音,"只要林大夫願意指證宋家勾結外敵,不但醫館可保,還能"
"休想!"林棠梨毫不猶豫地打斷他。
趙青雲臉色一沉:"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來人!"
官兵正要上前,宋墨寒突然擋在林棠梨面前:"趙大人,你確定要這麼做?"
"宋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太子的計劃真的天衣無縫嗎?"宋墨寒冷笑,"要不要我說說,你們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勾當?"
趙青雲臉色大變:"你"
"比如說,暗中散佈七葉散、破壞藥材、收買江湖人士"宋墨寒一字一句道,"這些證據,要不要現在就呈給陛下?"
"你敢!"
"試試看?"
兩人對峙片刻,趙青雲終於退讓:"今日就到這裡。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棠梨一眼,"宮宴那天,希望林大夫想清楚自己的立場。"
等人群散去,林棠梨才鬆了口氣:"多謝宋公子相助。"
"不必言謝。"宋墨寒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林棠梨叫住他,"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宋墨寒停下腳步,良久才道:"太子府的人說得對,你最好離我遠些。接下來的事,會很危險。"
"所以呢?"林棠梨走到他面前,"你是在為我著想,還是不信任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