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太醫署密室。林棠梨和宋墨寒正在檢視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文書。

"這些人確實是南疆的死士。"宋墨寒說,"不過背後還有其他勢力。"

"什麼意思？"林棠梨問。

"你看這個。"宋墨寒指著一封密信,"上面提到的'東海商號',是西域商人的掩護。"

林棠梨仔細看了看："這些商人在運送藥材？"

"不止。"宋墨寒說,"他們還在收集朝中重臣的情報。尤其是"

"太醫署的藥方。"林棠梨接話。

"沒錯。"宋墨寒點頭,"他們想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證據。"

"所以才有了暗殺。"林棠梨恍然,"不過"她突然想起什麼,"太后為什麼這麼著急?"

"因為時間不等人。"宋墨寒說,"南疆王的兒子已經在路上了。"

"這麼快？"

"嗯。按計劃,他們要在秋獵前到達。"宋墨寒說,"到時候"

"到時候就能借機接觸陛下。"林棠梨明白了,"一旦得手,他們就能控制朝局。"

正說著,方師爺匆匆進來："大人,夫人,最新訊息。"

"說。"

"太醫署裡的內鬼已經有動作了。"方師爺說,"他們在偷偷整理藥方記錄。"

"哦？"宋墨寒眼中精光一閃,"都有誰？"

"暫時發現三個人。"方師爺說,"一個是劉太醫的徒弟,一個是庫房管事,還有一個"他看向林棠梨,"是夫人的學生。"

"張遠？"林棠梨有些意外。

"正是。"方師爺說,"他這些天一直在查閱毒藥方的記錄。"

林棠梨沉思片刻："讓他繼續查。"

"夫人的意思是"

"他在查什麼不重要。"林棠梨說,"重要的是,誰在指使他。"

宋墨寒讚許地看了妻子一眼："你說得對。我們正好可以順藤摸瓜。"

"大人。"方師爺說,"需要派人盯著他們嗎？"

"不必了。"宋墨寒說,"讓他們自由行動。不過"他看向林棠梨,"你那邊要小心。"

"我明白。"林棠梨說,"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放出一些訊息。"

"什麼訊息？"

"比如"林棠梨露出狡黠的笑,"太子的病情有了新發現。"

宋墨寒立刻明白了妻子的用意："你是要引他們上鉤？"

"沒錯。"林棠梨說,"他們一定很想知道,太子究竟是怎麼中毒的。"

"這個主意不錯。"宋墨寒說,"不過要做好萬全準備。"

兩人開始商議細節。從放出什麼訊息,到如何應對可能的變故,都詳細規劃。

"棠梨。"宋墨寒突然說,"你真的不用這麼冒險。"

"夫君。"林棠梨握住他的手,"我們說好的,有難同當。"

宋墨寒看著妻子堅定的眼神,心中既心疼又感動。

"好。"他終於點頭,"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

"放心。"林棠梨笑道,"我可是你教出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所有的擔憂都化作了力量。

"那我們開始吧。"宋墨寒說,"首先要佈置太醫署"

"等等。"林棠梨突然說,"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什麼？"

"太后身邊的老嬤嬤。"林棠梨說,"她一定知道不少秘密。"

"你是說"宋墨寒眼睛一亮,"從她那裡下手？"

"嗯。"林棠梨說,"她最近總是半夜去菜市場。按理說,太后的膳食不該她操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