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的清晨,陽光碟機散了最後一絲毒霧。林棠梨和宋墨寒在城南的一家別院中休養,這裡是方師爺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屋。
"公子。"方師爺匆匆走進來,"倉庫和聚寶樓的搜查結果出來了。"
"發現了什麼?"宋墨寒問。他雖然還有些虛弱,但精神已經好多了。
"發現了一批密信。"方師爺取出幾封信函,"都是楚清遠和各地死士的聯絡信。從內容來看,他們在江南還有一個更大的據點!"
林棠梨精神一振:"在哪裡?"
"杭州。"方師爺說,"具體位置還在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裡囤積了大量毒藥,隨時準備投放到各地。"
宋墨寒眉頭緊鎖:"看來楚清遠早有準備。就算自己死了,也要讓這些毒藥繼續為害江南。"
"不止如此。"方師爺繼續道,"我們在聚寶樓還發現了一本賬冊。上面記載著各地商號的情況,其中很多都和太子府有關。"
"這麼說"林棠梨分析道,"那些在江南作亂的餘黨,未必都是鎮北大將軍的人?"
"對。"宋墨寒點頭,"有些可能是太子府的舊部。他們藉著大將軍府的名義在江南活動,實際上是想"
"想東山再起?"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杭州的據點。"宋墨寒正色道,"否則讓他們得逞,整個江南都會大亂。"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手下匆匆跑進來:"公子!杭州那邊傳來訊息,說發現了幾個可疑的商號!"
"哦?"宋墨寒來了興趣,"說說看。"
"這幾家商號表面上做藥材生意,但暗地裡卻在大量收購青龍草。而且"那手下壓低聲音,"他們都和一個叫'廣仁堂'的藥鋪有來往。"
"廣仁堂?"林棠梨若有所思,"我記得太醫院的密報裡提過這個名字。"
"不止是密報。"宋墨寒說,"你還記得楚清遠最後說的話嗎?"
林棠梨想了想:"他說要讓我們好過?"
"對。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宋墨寒分析道,"按理說他已經必死無疑,為什麼還要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現在看來"
"這是在暗示什麼?"
"他是在提醒我們。"宋墨寒眼中精光一閃,"'好過'的'好',正是廣仁堂的'廣'字。"
林棠梨恍然大悟:"所以這個廣仁堂"
"就是他們在杭州的總部!"方師爺插話,"難怪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出來,原來是楚清遠故意留下的線索。"
"不對。"林棠梨突然說,"這太容易了。楚清遠這樣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暴露據點。"
"說得對。"宋墨寒讚許道,"所以這一定是個圈套。他們故意露出這個線索,就是要引我們上鉤。"
"那我們"
"該咬鉤了。"宋墨寒露出一絲笑意,"既然他們設了圈套,我們就將計就計。"
很快,一個計劃就制定好了。宋墨寒派人假扮商人,去廣仁堂打探訊息。同時讓方師爺暗中調查其他幾家商號,尋找真正的據點。
"你說。"林棠梨突然道,"會不會是我們想得太複雜了?"
"什麼意思?"
"如果楚清遠真的想誤導我們,他大可以指向其他地方。為什麼偏偏是廣仁堂?"林棠梨分析道,"除非"
宋墨寒眼前一亮:"除非這個廣仁堂確實有問題,只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種問題?"
"對!"林棠梨點頭,"你還記得太醫院的密報嗎?廣仁堂雖然收購青龍草,但從來沒有人看到他們運出毒藥。"
"所以這個廣仁堂"
"極有可能是個中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