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廠“奇石閣”,沒有顧得上喝杯熱茶,立刻走到床前,開始對依舊昏迷不醒的蕭無憂進行了檢查、把脈。
過了半晌嶽信文才走出臥房來到了客廳,蕭掌櫃立刻急切地問道:“嶽大夫,犬子到底怎麼了?”
嶽信文眉頭微微一皺,這個蕭掌櫃未免也太沒有待客之道了,自己頂風冒雪來這裡出診,現在竟然連一杯熱茶都沒有送上來,雖然可以解釋是過於關心自己兒子的安危,只不過窺一斑而知全豹,顯然這個人在待人接物方面確實有所欠缺。
按捺著心中的不快,嶽信文淡淡地說道:“令郎顯然是腦部遭遇創傷,目前為止並沒有生命危險,切記不要隨便移動病人,等候他自己醒過來即可,只不過今後一段時間裡會時常有頭疼現象,需要至少一年左右的時間慢慢恢復,切記今後一段時間裡一定要靜心修養,好了蕭掌櫃打發個夥計隨我回‘青山堂’開兩副藥劑,等令郎甦醒後給他服用。”說完拎起自己的藥箱就要離開。
蕭掌櫃趕緊賠著笑臉說:“辛苦嶽大夫了,我準備了一點兒粗茶淡飯,還請嶽大夫賞光。”
嶽信文直接擺手拒絕:“感謝蕭掌櫃的美意了,只不過‘青山堂’還有病人等候我回去醫治。”說完連診費都沒有提,就邁步走了出去。
蕭掌櫃趕緊從荷包裡摸出兩塊現大洋,緊走幾步,笑著說:“太麻煩嶽大夫了,一點兒微末心意,不成敬意。”
嶽信文只是從對方的手裡拿了一塊現大洋,就微微點頭走出了“奇石閣”。
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抱拳笑著說:“嶽大夫您好,我是‘聞香齋’錢萬鈞,我店裡的一個夥計也跟蕭少爺同時遇到歹人襲擊,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能不能麻煩您移步給瞧瞧?”
對此嶽信文倒也沒有拒絕,當下跟隨對方走到了不遠處的“聞香齋”,仔細檢查過躺在床上的青年夥計後,發現跟剛才那個蕭少爺的症狀如出一轍,於是就告知對方後、讓其打發人跟隨自己回去拿藥,然後坐上洋車返回“青山堂”。
於林一邊隨口應付著小丫頭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一邊神遊天外。
原本於林還打算在琉璃廠逛逛古董店,嘗試一下能不能有機會也撿個漏。要知道後世經常聽說有人在琉璃廠地攤上撿漏發了大財,網路上還有圖有真相,說得有鼻有眼,當時自己也曾經想著碰碰運氣,可惜等他趁著到京城出差的機會,真得到了人山人海的琉璃廠之後,立刻熄了所有的心思,隨處可見的各種做舊工藝品琳琅滿目,隨便一個攤主都會給你講出一個個情節逼真、蕩氣迴腸的故事,就是想要讓你相信,他給你介紹推薦的物品,絕對是價值不菲的好玩意兒。於林意識到了想要在這裡找到一件真正的古董都十分困難,他都有些懷疑,那些撿漏發財的故事,是不是就是這裡故意搞的一種宣傳手段。
今天上午於林一連走進過三家古董店,也曾向古董店的掌櫃詢問了幾件清三代官窯瓷器的售價。
可是光是聽到掌櫃的報價,跟之前從雷師傅那裡打聽到的價格起碼差了兩三倍,於林也就沒有了繼續想著撿漏的念頭。
仔細想想自己也是在異想天開,能夠在琉璃廠開得起一家古董店,哪一位掌櫃不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哪家沒有火眼金睛的掌眼師傅?想從這些在古董行業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傢伙手上撿漏,自己怕是在做白日夢。
雖然自己在古董鑑定方面勉強算是能夠達到入門級,可是以於林如今的神魂修為,他只是粗略探查一番,就能覺察到貨架上擺放的各種古董、古玩,超過六七成都是一些贗品,至於那些真正的古董中,不少還帶著隱隱的土腥氣味,顯然這些東西大都是那些土夫子挖墳掘墓弄出來的陪葬品。
於林本身就是一位修為不低的修士,而且對於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