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氏一邊跑向後院,一邊在心裡暗暗禱告,千萬別是龍太太出事,要知道這可是自己家的財神奶奶。
對於易中海曾經提到的關於給龍太太養老送終的事,易曲氏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她對於龍太太的那些許諾雖然十分動心,不過她覺得與其想著那些還沒有影的東西,還是眼前真正能夠獲得的好處最重要,要知道這些年龍太太每三個月就會給一條小黃魚當易曲氏的工錢,額外每月還會賞賜一兩塊現大洋,再加上自己買菜、買肉時偷偷扣下來的一些零錢,易曲氏現在每個月的收入不比軋鋼廠的低階技術工人掙得少。
易曲氏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會去後院龍太太屋裡,先給龍太太倒馬桶、打掃乾淨衛生,伺候她洗漱、梳頭,然後才回家做好早飯,留下易中海的飯後,易曲氏則端著稀飯、鹹菜和饅頭給龍太太送過去。
這麼多年伺候下來,易曲氏發現龍太太對於吃食特別挑剔,鹹菜必須得是六必居的各種醬菜、只吃山西大同附近的小米,饅頭也得是精粉白麵,每天中午必須有肉吃,還每月都會打發易曲氏去全聚德買兩次烤鴨,偶爾還要喝上幾杯,不過龍太太只喝陳年蓮花白酒。
易曲氏對於龍太太的要求向來都是百依百順,反正花得又不是自己的錢,自己只要盡心盡力伺候好她就行了,不管怎麼說也比那些整天忙著納鞋底掙得多太多了,龍太太只要高興了,就會隨手賞賜給她一兩塊現大洋,完全就是一副不差錢的架勢,因此易曲氏更是加倍小心伺候著她。
如果說易中海是貪圖龍太太承諾的房子和遺產,易曲氏則是想要儘量多從龍太太身上賺點私房錢。
每次龍太太給的小黃魚,易曲氏都會放進家裡易中海在臥室挖出來的地洞裡,而龍太太額外賞賜的錢則是偷偷藏了起來,其實易曲氏藏私房錢,還是在龍太太的建議下才開始,當時龍太太就直言不諱地告訴她,女人必須給自己攢一點兒私房錢,否則一旦出現變故,自己真是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
龍太太也從來沒有在易中海跟前說出自己給易曲氏賞賜的事,這也讓易曲氏對龍太太伺候起來更是用心。
今天聽到易中海的話,易曲氏一時間也是慌了神,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通往後院的蓮花門口,此時這裡已經站了好多看熱鬧的人,易曲氏趕忙擠過人群,眼前看到的一幕讓她感覺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只見龍太太的正屋此時房門大開,不少黑皮狗正在屋裡肆意地翻找著東西。
易曲氏看到這一幕又怎麼會不明白,肯定是龍太太出事了,而且搞不好已經出了意外。
易曲氏咬了咬牙,邁步走向了正屋的房門,還沒等她走進屋門,一個巡警就毫不客氣地大喝道:“站住,我們巡警正在辦案,閒雜人等禁止靠近。”
易曲氏擠出一副笑臉:“老總,我是平時給龍太太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的易曲氏,請問龍太太怎麼了?”
聽到易曲氏的話,那個巡警上下掃了一眼眼前這個三十來歲、一副家庭婦女打扮的女人,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兒:“你先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警長。”說完走進了裡屋。
巡警走到正在清點從櫃子裡搜查出來的一堆現大洋的熊巡長和牛二跟前,低聲說了幾句,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丟下手裡的現大洋,一前一後走出了臥室。
熊巡長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給龍太太乾活?”
易曲氏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液,老老實實地說道:“已經好多年了,當初是龍太太救了我們兩口子,還給我們當家的在婁氏軋鋼廠找了份工作、並給我們在中院安排了住房,從那以後為了報答龍太太的恩情,都是由我每天過來給龍太太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
此時剛才那個巡警走到熊巡長身邊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