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易中海的眼前幾乎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銀元和黃澄澄的金條,一件瓷器就遠遠超過了六百大洋,光是想想就能知道這座四合院裡光是這些擺設得值多少錢呀?
看到易中海眼神中那掩飾不住的炙熱與貪婪,龍太太心裡滿意極了,就怕你不貪,只要你想得到大筆的財物,還不得乖乖地聽我指揮?
半晌之後龍太太輕輕乾咳了一聲,才把易中海從幻想之中驚醒,他不好意思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隨即藉著昏黃的油燈打量起手裡的茶盞。
龍太太不屑地譏笑道:“你就別白日做夢了,就算是再有錢的人,也不會捨得拿清三代的瓷器日常使用,那就是暴殄天物。你手上的茶盞是嘉靖朝燒製的瓷器,雖然嘉靖朝跟乾隆朝僅僅差了一個朝代,可是燒製的瓷器質地可差遠了,在古董行裡的價值更是有著天壤之別,如果是乾隆朝的官窯,這樣一個茶盞起碼能換三間何大清那樣的正房,但是嘉靖朝的卻最多能值十塊八塊大洋。”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把茶盞放在八仙桌上,心裡不由暗自腹誹,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茶盞就值十塊八塊大洋,幾乎都是婁氏軋鋼廠一個初級鉗工一個月的工錢了,不過從龍太太那不以為意的態度,也足以證明眼前這個昔日貝勒爺的小妾手裡有不少錢財,否則人家也不會這樣隨意使用這麼貴的茶具,要知道光是眼前的八仙桌上除了青花茶壺還有六套茶盞,估計起碼得值個百八十塊大洋,足足是自己三個月的工錢。
易中海以前就多次來過龍太太這裡,當然看到屋裡擺著各種瓷器,顯然都是價值不菲,此時他的心裡異常激動,不過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深不可測的背景,易中海又勉強按捺下了心裡的激動。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當他的眼神流露出貪婪和兇厲之色時,龍太太垂在身旁的左手裡已經握緊了一把子彈上膛的手槍,一旦易中海敢輕舉妄動,龍太太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開槍射殺對方。
眼看易中海平靜下來,龍太太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小子算是初步透過了考驗,於是微笑著說:“別人或許會覺得貝勒爺族中那些長輩是為了照顧那些可憐的未亡人,才提出變賣這座四合院裡的東西和房子作為那些女人的安家費和今後的生活費。”
說到這裡龍太太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冷笑著說:“其實那些老傢伙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就是那些珍貴的古董擺件。於是乎四合院裡那些清三代的珍貴瓷器擺件就被這些無恥之徒買通了負責掌眼定價的鑑定師傅低價平分了,最後一共才湊出不到一萬兩千塊大洋,還假模假樣地把這筆錢分給了原本居住在這座四合院裡的這些人,最後大家一人也不過才得到千把塊大洋。”
龍太太臉上的譏諷之色更甚,她繼續說道:“其實這幫老傢伙的居心明眼人都一清二楚,只不過貝勒爺的幾個敗家子都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平時只知道遛鳥養蛐蛐,更有甚者整天大煙槍不離手,別人也不會自討沒趣去捅破這層窗戶紙。不過那幫老傢伙根本就沒有想到,二姨太早就提前預料到了這種事,因此她在得知準備變賣四合院財物時,就提前把所有的姐妹們召集到一起,每人都給了幾樣體型較小、比較好隱藏的珍貴古董,讓大家留在身邊作為日後山窮水盡之時的保命之物。也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姐妹,偷偷自己把一些東西提前掩埋了起來,等著以後再找機會取走。我也不想以後自己生活在飢寒交迫之中,更不想讓貝勒爺的各種奇珍異寶被那些傢伙白白得去,只不過每個人房裡的東西都不多,基本上也不是什麼太珍貴的東西,於是就在夜裡進入後院,把一些東西偷偷埋在了後院的花壇裡。等拿到錢後,我找到負責變賣房產的管家,提出自己已經沒有了可以投靠的親戚,就想著在這裡買幾間房子自己一個人度日。當時管家已經把中院的三間正房賣給了何大清,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