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和嶽信文走出院門後,看到母親正牽著小丫頭的小手觀看大門上的各種雕刻圖案,還一邊不時給小丫頭做著講解,看到大哥走了出來,已經對那些雕刻失去興趣的小丫頭馬上掙脫了媽媽的大手,倒騰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嘴裡還糯糯地說道:“大鍋鍋,你怎麼才出來,琳琳都想你了。”
樂得於林一把抱起小丫頭,高高地舉過頭頂,小丫頭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還咯咯地笑個不停。
嶽信文鎖好了大門走了過來,不過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等兄妹兩個嬉鬧了一陣後才笑著說:“少爺,咱們現在是回青山堂還是到隔壁四合院瞅上一眼?”
於林把小丫頭抱在懷裡,看到母親那問詢的眼神,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走吧,正好從那套四合院門前經過,咱們進去瞅瞅,順便也提前認識一下以後的鄰居。”
說完之後於林就率先邁步走向了前方。
嶽信文衝正坐在路邊休息的三個車伕招招手,三個人馬上起身拉著洋車小跑了過來,最前面一個三十多歲的車伕呲著一嘴大黃牙笑著問:“這位爺,咱們現在去哪?”
今天這趟活算是撈上了,那位年輕的少爺可是說了,不管去多少地方,都按包車一天給算車錢,他們雖然並不認識那位衣著光鮮的年輕少爺,可是大家對於嶽信文這位青山堂的坐堂中醫熟呀,而且也都知道人家是青山堂老掌櫃嶽守拙的長子,以後這青山堂還不是人家子承父業、繼續當掌櫃?
附近這些靠力氣吃飯的人,對於青山堂可謂是恭敬有加,人家不僅平時出手比較大方,而且這些苦哈哈有個小病小災,人家不僅不收診費,而且有時候大夥兒誰手頭不方便了,人家連藥錢都能先欠著,當然了只要是手頭寬裕了,大夥兒也都會盡快把藥錢還上,畢竟欠什麼錢都不能欠救命錢,如今的醫療條件,往往只是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最後很有可能就會一命嗚呼,因此青山堂在正陽門這一片可是有著菩薩心腸的美譽。
嶽信文對於這些靠賣力氣吃飯的苦哈哈也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他笑著說:“老幾位今兒個受累了,咱們到前面那個四合院裡轉一圈就回青山堂,不過大夥兒放心,我們少爺說了按一天的包車給錢,就絕對不會失言。”
三個車伕都樂得連連道謝,然後拉著空車子慢慢跟在了嶽信文的身後。
此時於林已經抱著小丫頭站在了那座被無數番茄網文作者提及的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大門前,看到眼前這座已經明顯很久都沒有修繕過的廣亮大門,於林不由暗自笑了笑,剛才嶽信文介紹時提及這裡可能是貝勒爺的別院,這一點極為可能。
於林知道滿清王朝對於各種級別的府邸有著極為嚴苛的規定,貝勒府基高六尺正門三間、啟門一,堂屋五重、各廣五間,均用筒瓦、壓脊為獅子和海馬兩種,門柱紅、青油飾,梁、棟貼金,彩畫花草。
按照於林自己的理解,滿清規定貝勒府的高大門兩米左右,三間大門、不過平時只能開啟中間的那一間,院子是五進四合院、每進院子的正屋都是五間,房子上面鋪設的都是官窯專門燒製的筒瓦、壓脊獸分別是獅子和海馬,大門和立柱均為硃紅油漆加青色繪畫,房梁、門窗可以貼金,上面繪畫的圖案則是各種花草。
眼前這座已經朱漆脫落的廣亮大門,顯然並不符合貝勒府的規制,勉強能達到一二品大員居住的標準,當然當做貝勒府的別院絕對沒有問題。
此時嶽信文已經走到了於林母子的身後,笑著說:“少爺,於夫人,咱們這就進去瞅瞅?”
嶽信文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可是他也自幼跟隨父親練習過三清觀的各種武技,而且少年時還多次進行過藥浴,因而平常十個八個壯漢根本就不在話下,更何況眼前這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