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閻埠貴就成了金魚衚衕裡的眼中釘,在接連被人套了兩回麻袋、打得差點起不來床後,閻埠貴只好搬家離開了那裡,他實在是怕再在金魚衚衕三十二號住下去會被人打死。
賣了金魚衚衕的房子,閻埠貴這才在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前院買了兩間東廂房。
在閻家搬進九十八號四合院時,只有中院正屋何大清一家,後來龍太太住進了後院正屋。
對於在金魚衚衕三十二號四合院的經歷,閻楊氏可是心有餘悸,因此在入住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時,就一再提醒閻埠貴,千萬別再像之前那樣了。
想想接連被人套麻袋、捱揍的慘痛教訓,閻埠貴也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後來隨著婁氏軋鋼廠把九十五號四合院其餘的所有房子全部買了下來,用以安置廠裡的技術工人後,這個四合院裡陸陸續續搬進來不少在婁氏軋鋼廠上班的工人。
相比起其他的工廠,在婁氏軋鋼廠上班的這些技術工人的工錢要高不少,因此現在居住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這些技術工人,幾乎家家戶戶的生活水平相對而言還是相當不錯了。
這些技術工人每天下班回家時,不少人都會偶爾買點滷肉或者燒雞一類的熟食,回家喝點酒一家人改善一下伙食。
閻埠貴每天都是看著這些住戶們手裡拎著各種東西回來,剛開始時還能夠忍得住心裡的貪念,可是有次跟手裡拎著肉菜的易中海在大門口遇上後,只是隨口誇了兩句對方買的菜新鮮,易中海就大方地抓起一把塞給了閻埠貴,於是原本勉強按捺在心底的貪婪這回徹底壓制不住了。
從那之後閻埠貴就幾乎每天下午都會在四合院大門口、注意著下班回家的住戶們,看到人家手裡拎著東西,他就會主動湊上去,站在大門口故意跟人家東扯西拉,最後大都能夠從對方的手裡得到一點兒好處。
當時閻楊氏對於丈夫故態復萌,還是有點擔心,就又提醒過幾次。
只不過隨著一次次輕易得手,閻埠貴也發現了,在婁氏軋鋼廠上班的這些住戶,由於都是技術工人的緣故,工錢要比其他工廠的工人高,因此大都也就特別在意麵子,這也就讓他更容易從這些人的身上佔到便宜。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閻埠貴已經深深地沉迷於想方設法成功地從鄰居們身上佔到便宜的那種愉悅之中不可自拔,就連剛開始時還會偶爾提醒一下自己丈夫的閻楊氏,潛移默化中也漸漸地變成了閻埠貴的影子,完美地演繹了什麼叫夫唱婦隨。
直到青山堂於家搬進九十五號四合院的東跨院,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剛剛得知住進隔壁東跨院的一家三口、是大名鼎鼎的正陽門青山堂的東家後,閻埠貴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怎麼才能從對方身上佔到便宜,而且還得是大便宜,畢竟對方可不是居住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那群賣苦力的窮哈哈,自己家的書鋪也是開在正陽門附近,當然清楚地知道青山堂恐怖的賺錢能力,雖然稱不上是日進斗金,但是光是看看幾乎絡繹不絕出入青山堂的那些衣飾華貴的達官貴人,就足以證明人家生意的火爆程度。
而且閻埠貴還敏銳地感覺到,這於家三口很多不太對勁兒的地方。按照他的理解,既然於家是青山堂的東家,不說是奴僕成群,也應該有著最起碼的排場,而且以青山堂的實力,於家作為東家,更不應該入住南鑼鼓巷九十五號東跨院這樣寒酸的住所。
閻埠貴當然並不是懷疑對方是冒牌貨,畢竟有著青山堂嶽信文大夫的親口承認,而且他還不止一次看到於家三口出入青山堂。
經過仔細琢磨,閻埠貴覺得這於家三口恐怕其真實身份,跟自己在閻家也差不多,估計十有八九是被於家趕出家門的偏房庶出。
雖然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