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鬼殊途”,就算是再心動,這個鐵打的道理三週還是懂的。
警覺性最終還是讓理智戰勝了色膽,面前這位貌美如花的絕代佳人可是位阿飄,剛剛還趴在床頂兇神惡煞的驚嚇著自己,想要自己的命三週不信這世上有完全牢固的關係,人跟人何況如此,更別說是跟阿飄!
“你離我遠點!”
“公子”
“別套近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歪心思,我就一拳打爆你的狗頭!”
阿飄嚇得,連忙抱住自己披頭散髮的腦袋,順便往後一縮,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話說那樣子不像是演的,自古阿飄都是簡單粗暴的主,比如故鄉的貞子和伽椰子,只有成精的妖才會耍心眼勾人類,等人類上當後再司機將他們謀害,比如蘇妲己和聶小倩。
所以阿飄跟妖是完全不同的兩類物種,她們的習性不同,尤其阿飄這種戾氣比較重的,根本不屑於去跟人類演戲
“你委屈個什麼勁,裝是吧?”
三週似乎看出了阿飄的那點小委屈樣,一方面惻隱之心氾濫,有點小心疼,一方面不敢表露的太明顯,生怕阿飄藉機反擊,所以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問到。
阿飄不敢放肆,整張臉躲進長髮裡,唯唯諾諾的像是老鼠叫,吱吱道:“阿漂不敢,請公子息怒!”
芳華的年紀,正好遇上百年的孤獨,身為阿飄也是難耐,平時裡就靠著阿飄天生的那點戾氣支撐過活,卻在今晚,支撐自己的那點戾氣也被破防了。
就如同人類,很多女性都披著盔甲帶著尖刺,自比玫瑰刺蝟,用那點帶刺盔甲保護著自己,但一旦她們被人戳破盔甲,拔掉尖刺,她們就會把以往對盔甲尖刺的依賴全部寄託於那個人,從此愛的無法自拔。
此刻阿飄也一樣,眼前這位公子,根本不怕她的這些賴以生存的東西,而且混蛋中帶著一點別樣的味道,讓她根本沒辦法去抵抗女人骨子裡的特性,不論古時,還是阿飄,只要是女人就難逃這鐵的定律!
但三週突然又不太懂阿飄的心意,也不敢懂,繼續裝高冷,嫌棄似的衝著阿飄品頭評足起來。
“哎呀,不敢不敢的,你能不能別像個怨婦一樣啊,很嚇人的好不好?”
“看看看,你那頭髮也不梳,耷拉在那跟個鬼一樣喔對不起,你本來就是。”
“但你也要莊重點、乾淨點吧,阿飄就了不起啊,阿飄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講衛生了嗎?”
順手,將阿飄臉上擋住她盛世美顏的那頭長髮給撥開,邊撥還邊繼續嘮叨著:“看看看,頭髮洗了也不吹乾,弄得到處都是,你是小孩子啊?”
阿飄想躲閃,臉下意識的輕輕往後退縮,但真讓三週碰到自己頭髮的時候,又反悔了,不停咬著嘴唇,就那樣任憑三週騷擾她這個阿飄以前這可是禁忌,誰人敢摸自己的頭髮碰自己一根汗毛,等同於摸老虎屁股。
可此時,這禁忌不知為什麼,就那樣被破了。
眼前這位男人的手實在是太溫暖了,就是透過頭髮都能感受到那股灼心的溫暖,灼熱,但深深暖意讓人安寧,舒適。
可能是孤獨太久了吧,也可能是內心藏的戾氣怨念太多吧,能與知心者,海枯石可爛
“公子請自重”
嘴裡叫喊著,身子卻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就是彆扭的縮著脖子半推半就,好不可愛。
說來也怪,就當三週碰到那頭長髮的時候,指尖碰觸之地,本來溼噠噠的髮絲突然就幹了,而且阿飄臉上那些猙獰明顯見褪,連可怕的黑線都慢慢跟著褪散下去,神奇的就像魔法。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梳理?
三週揣測著,繼續給阿飄將那一頭凌亂的長髮給盤了起來,再從旁邊地上順手撿起一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