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可能相信,可她們也不信!
青天大老爺,想要坐穩老爺的位置,也需要各個手下的支援。而青天大老爺,所謂的洗刷冤情,更多是為了提高名聲,而不是砸掉兄弟們的飯碗。若是太較真了,兄弟們如何立功勞;若是太較真了,兄弟們的飯碗被砸了,如何過活。
大老爺砸掉了兄弟們的飯碗,兄弟們就敢於打黑槍!
劉秀悠然道:“我有一個師姐,似乎是白蓮教,似乎被抓了,而我要救她!”
“難道她是被冤枉的?”蘇小小問道。
“不知道,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也可能,正是白蓮教教徒!”劉秀平淡的說道,“至於所謂的真相,所謂的對錯,並不重要,只因為她是我師姐,我要救她,這就足夠了!在外面,我聽到了白蓮教被抓的女子,皆是被賣到了天香樓,前來接客,我要在這裡等待著。若是不在,一切安好;若是在了,我免得要出手了!”
說著,劉秀站起身來,看著窗外靜靜的等待著。
四個女子,頓時恍然,有些明白劉秀的意圖。
傳說中,這位五斗才子,才華出眾,可是一點也不風流,多是結廬而居,讀書耕田,很少行走在青樓之中。而這一次,卻是出現在了這裡,似乎有些古怪,原來如此。
“公子,若是你的師姐,是白蓮教教徒。你出手營救,可能受到牽連!”許翩翩說道。
“無妨,牽連就牽連!”劉秀卻是一點也不在乎說道:“閒著也是閒著!”
說著,劉秀似乎心情變得平靜了起來,不再焦躁,而是坐在了一旁,悠閒的吃起了點心。
“公子文采出眾,不如贈送我等姐妹一首詩詞!”最小的金巧巧說道。
“沒有心情!”劉秀說道:“我還不是聖人。聖人,氣度驚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可我不行!心情平靜了很多,可還是沒有靈感,沒有寫詩作詞的心情!”
蘇小小宛然笑道:“公子既然心亂了,那就安穩坐下,等待吧!蘇小小煮些茶來給公子品嚐一下。”
劉秀不置可否,靜靜靠在椅子上看她施為,只見蘇小小將器具放到茶几上,先把窗下的燎爐生起火,再將裝好水的長流湯瓶置於爐上煎湯。做好這些後,坐回茶几前,取出團茶細碾、細羅,她十指細長圓潤,動作輕靈曼妙,觀之賞心悅目。
待爐上湯至火候恰好之際,列盞於幾,以湯炙盞令熱,這道工序有些講究,若掌握不好,點茶時茶則不浮,或是難以形成蔚然大觀的水墨丹青。
劉秀靜靜地看著,蘇小小的每個動作,都充滿了流暢的美感,都是充滿詩意之感,好似藝術一般。。
名妓之所以能成為名妓,不僅僅是相貌出眾,所學的一切,無不是為了娛人,除了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舞之外,象點茶這些技藝也是必須精通的。
炙盞之後,蘇小小悄悄瞄了劉秀一眼,見他仍是靜靜地看著,俏臉上不覺浮上一抹極淡的笑意,旋即以小勺舀取茶末,倒入盞中,輕攏慢捻調作膏狀,然後左手提著湯瓶向盞中衝點茶湯,右手以竹製的茶筅於盞中迴環攪動,是為擊拂。
蘇小小擊拂的手法時若靈蛇過水,時若鶴舞淺灘,時若輕雲拂月,時若迴風舞雪,那雙纖纖白玉似的柔荑說不盡的輕靈,茶湯半滴不灑,一會兒之後,一盞點好,她委婉地說道:“請大人品之!”
這個品茶,並不是簡單要劉秀喝茶,而是在品味其中不的藝術。
茶藝,茶藝!
喝的不是茶水,而品味的是藝術。
劉秀看完由衷地說道:“蘇小小姑娘蕙質蘭心,茶藝之精湛,著實別開生面,今日我算是又長一回見識了。”
“公子心情,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