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等人在混亂戰場的喧囂中,一邊奮力抵擋著無間的碰撞,一邊心急如焚地張望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著呂梳硯的角落。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喧鬧聲。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又帶著幾分傲慢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哪裡來的人族,眼瞎了嗎?竟敢擋我的道!”
那聲音劃破嘈雜,如同夜梟啼鳴,讓人渾身一凜。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踩著三米三高蹺的馬面無間,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
這馬面無間長著一張瘦長的馬臉,面部輪廓猶如刀削一般,兩腮深陷,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光,散發著冰冷而又詭異的氣息。
他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面繡著金色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彷彿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他手中還握著一根長長的竹竿,頂端鑲嵌著一顆散發著幽光的寶石,隨著他的動作,寶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此人正是燕飛,本次預選賽當中,進入四十九名次的高蹺選手之一,對於本屆的高蹺大賽,他志在必得。
羅殼殼剛要開口分辯,聲音裡帶著幾分驚慌與歉意:“這位大爺,我們不是有意的……”
話還沒說完,燕飛猛地一甩腿,那長長的高蹺如同一根粗壯的鐵棍,裹挾著呼呼的風聲,直朝羅殼殼踢去。
羅殼殼躲避不及,被踢中肩膀,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羅姑娘!”
賈詩見狀,頓時柳眉倒豎,美目圓睜,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她平日裡就心直口快,最見不得朋友受欺負,此刻更是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大聲怒斥道:“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說動手就動手!就因為我們是人族,你就肆意欺負?”
說著,她周身靈力湧動,手中的法器閃耀起淡淡的光芒,擺出一副要為羅殼殼討回公道的架勢。
羅殼殼卻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神色有些慌張,她連忙拉住賈詩,急切地說道:“別,別衝動。
按照無間種族的規矩來說,廟會時候的高蹺比賽格外重要,確實是我阻礙了他,理虧在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燕飛點頭哈腰,臉上滿是歉意,“大爺,實在對不住,是我不好,擋了您的路。
我們這就給您讓開。”
然而,燕飛卻絲毫不領情,他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那表情彷彿在說眼前的眾人不過是螻蟻一般:“哼,一句對不住就想了事?沒那麼便宜!在這無間秘境,你們人族本就不該出現,今天撞上我,算你們倒黴!”
說罷,他再次抬起高蹺,目標直指向賈詩,那高蹺的尖端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彷彿一把鋒利的匕首。
趙真見狀,臉色驟變,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
他毫不猶豫地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擋在了賈詩身前。
他周身靈力澎湃,如同洶湧的海浪,隨時準備迎接燕飛的攻擊。
“休要放肆!”
趙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回蕩,“你無故傷人,還這般囂張,今日便要讓你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任你欺負!”
燕飛見趙真竟敢阻攔,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幽綠的光芒愈發濃烈,彷彿兩團燃燒的鬼火。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怒吼一聲,隨著這聲怒吼,高蹺上面倏然間炸出密密麻麻的毛刺,那些毛刺如同鋼針一般,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向趙真。
趙真神色凝重,眼神緊緊盯著那些刺來的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