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晦暗的氣息。沉甸甸地壓在闕世門的上空 。山間的風呼嘯而過 。仿若鬼哭狼嚎 。肆意地撕扯著這片死寂 。為即將到來的交鋒 ,奏響了陰森的序曲 。
驀地 。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緩緩踏出 。好似從九幽地獄歸來的魔神 。此人正是何闞的兄長何闊 。他的面龐與何闞有六成相似 。但卻多了幾分冷峻與威嚴 。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身著一襲黑袍 。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 。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壓迫氣息 。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
何闊目光似電 。直射趙真 。聲若洪鐘般問道 :“道友 ,我闕世門究竟何處冒犯 ?竟惹得你前來攪弄風雲 ?”那聲音低沉有力 。在空氣中震盪迴響 。仿若一記重錘 。直擊人心 。
趙真神色自若 。仿若這一切紛爭都與他無關 。平靜地回應 :“心瀾鎮的秦氏兄弟 。不知你聽聞過沒 ?”
何闊眉頭緊蹙 。稍作思忖後 ,搖了搖頭 :“從未聽聞 。”
趙真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擺了擺手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那這事與你無關 。退下吧 。”
何闊聽聞此言 ,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他身為闕世門內門大弟子 。何時遭人這般輕視 ?當下便怒聲質問道 :“道友擅自闖入我宗門 。卻拿這不知所謂的秦氏兄弟當幌子 。到底有何關聯 ?今日你若不說清楚 。休想輕易離開 !”
趙真眼神一凜 。緊緊凝視著何闊 。一字一句說道 :“既然你不是當事人 。跟你講也是對牛彈琴 。毫無意義 。若你真想知曉 。那就得有知曉的資格 。”
何闊冷哼一聲 。話語中滿是譏諷 :“好你個道友 。口氣倒是不小 。在我闕世門的地盤上還如此張狂 。真當我闕世門無人不成 ?”
趙真對何闊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 。他的目光早已投向戰場的另一側 。只見逍遙子與呂梳硯正和敵人激戰正酣 。逍遙子身形靈動 。恰似一隻敏捷的靈猴 。手中法器閃爍著奇異光芒 。每一次揮動 。都帶出一片光影 。逼得對手節節敗退 。毫無還手之力 。呂梳硯也毫不示弱 。手中落鳳錘舞得虎虎生風 。錘影翻飛間 。隱隱有鳳鳴之聲傳出 。似有一隻鳳凰在錘下涅盤重生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進退自如 。毫無性命之憂 。趙真見此情形 ,心中稍安 。精氣神也隨之放鬆了些許 。
然而 。趙真這般無視的態度 。卻讓何闊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他身為闕世門何府大公子 。平日裡那可是眾人追捧的物件 。只要他稍作吩咐 。便有二三十人忙前忙後 。鞍前馬後地伺候著 。想吃白糖 。自有下人精心煉製 ;想吃紅糖 。也有人立刻去熬製 。可謂是要風得風 。要雨得雨 。可如今 。在趙真面前 。他的話竟如同耳邊風 。被全然忽略 。這讓心高氣傲的何闊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
何闊越想越氣 。忍不住怒聲咆哮 :“難不成他就想這麼拍拍屁股走人 ?不給我一個說法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
趙真聽到這話 。緩緩回過頭 。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你以為你是誰 ?是傷口嗎 ?還非得要個膠帶貼一下 ?我看你就是無理取鬧 。”這話一出 。猶如火上澆油 。徹底點燃了何闊心中的怒火 。
“簡直放肆至極 !看打 !”何闊暴跳如雷 。瞬間祭出算盤法器 。這算盤造型古樸 。周身散發著幽邃的光芒 。其上的珠子一顆顆自動騰空而起 。仿若一群靈動的小精靈 。但卻帶著致命的危險 。朝著趙真蜂擁撲去 。好似一群飢餓的猛獸 。要將趙真吞噬 。
趙真見此情景 。眉毛微微一揚 。心中暗自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