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功接到李奇峰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同樣也很是吃驚。
他不是因為呂一樂被槍擊這件事而吃驚,畢竟只要涉及到秘密戰線上的工作,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其實都不那麼安全,這件事只要是局內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才有那句話:你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你只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
真正讓馬成功吃驚的是,李奇峰說傅長風和商汝成都在醫院守了一夜,一直到手術完成,確定了呂一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兩人才離開。
你說商汝成關注呂一樂,這還說的過去。傅長風也這樣,這說明什麼?說明呂一樂到清江,傅長風是知情的。再結合呂一樂在清江的掩護身份是到清江中學當代課老師,那麼馬成功一直懷疑的呂一樂來清江的真正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答案來的很快,而給馬成功解惑的,正是已經在望江盤桓了兩個星期都沒有離開的白海生。
接到白海生電話的時候,馬成功正在教室裡假裝認真聽講,但其實在他的耳朵裡藏著一副入耳式耳機,耳機裡播放的是姚廣的最愛,非著名網文作者肉刀的小說。
尿遁而出的馬成功一下樓,便看到掛著一個普通清江牌照的半新不舊的黑色奧迪就那麼堂而皇之地停在樓下。
來接馬成功的司機是接替霍炳陽擔任白海生秘書的曲哲,這小子雖然是白海生的秘書,但馬成功卻知道,他其實是李思源的人。因為馬成功第一次去鳳鳴山莊七號別墅見李思源的時候,就是他帶著馬成功進的小區。
也許正是有那次經歷,讓曲哲認為馬成功跟自己是一夥的。因此馬成功一上車,曲哲便徑直道:“白書記今天要回清江,他希望你跟他一起回去。”
馬成功知道白海生為什麼要讓自己跟他一起回清江去,畢竟京城來的呂一樂被槍擊,這在當前這個當口算是大事件了。
“可是,黨校學習要明天才結束。”馬成功道。
曲哲從倒後鏡看了看馬成功,卻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像是隻隨口說出了一個事實。
想了想,曲哲道:“白書記會安排的。”
談話到此結束。一路上曲哲都沒有說話,馬成功也並沒有問他,因為很快就能見到白海生,他相信白海生會給他一個合適的理由。
在望江賓館頂樓的一個獨立的單人套房裡,馬成功見到了白海生。
白海生今天穿的倒是挺正式,一身白襯衣黑西褲,胸前還彆著黨徽,一看就知道是剛開完會回到賓館。
看到馬成功,白海生難得地沒有露出笑容,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句:“跟我來。”便轉身向陽臺走去。
兩人來到陽臺上,在休閒椅上坐下。白海生摸出煙遞給馬成功,馬成功拿出打火機先給他點上,然後才道:“白書記,您叫我來,是有什麼指示嗎?”
白海生吸了一口煙,笑道:“我哪裡敢對你有什麼指示?你可是喝一口酒就能醉倒的人。”
馬成功知道他說的是上次在朝陽居白海生和傅長風想讓自己參與調查京圈違法亂紀的事情,但被自己假裝喝醉糊弄過去的事情。
現在聽白海生提起,馬成功當然不會尷尬,畢竟自己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不歸白海生管。再說自己以前雖然身份特殊,但現在他的身份是一個普通的國企幹部,能不能幹會不會幹兩說,至少當時就明說了不願意,而不是虛以委蛇地去做表面文章糊弄領導,就已經是很給白海生面子了。
因此,此時見白海生又說這事,馬成功笑著回道:“我現在是單位的主力,責任擔當,工作的確有點忙。這不,又讓我來參加黨校培訓,過幾天說不定還要派我出國去施工呢!所以疏於給領導請示彙報,還請領導海涵。”
聽馬成功說完,白海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