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念面無表情的上前,捏死那弟子的手腕,將之從雲妍胳膊上扯下來,捏得那弟子腕骨搖搖欲斷,一臉慘白冷汗連連,嘴唇都在哆嗦。
那弟子看清喻念樣貌,頓時渾身一顫。
本來他想著,一個修為低,還沒穿十大宗門弟子法衣的小丫頭,欺負就欺負了,好在長老面前表現一番,或許能夠給長老留下好影響,從而進入內門……沒想到,無意間竟然惹上了喻念!
作為瑤光宗弟子,喻念他還是認得出來的。
在他入門之時,喻念被逐出師門的事蹟傳的沸沸揚揚,這麼多年過去,這位師姐的修為愈發深不可測了!
就在喻念覺得,教訓得差不多了,準備將這個弟子放開時,一個穿金色法衣,劍眉星目頭髮高束,長得頗為帥氣的年輕男子上前來。
這人喻念也認識,名叫沈驕,乃是瑤光宗一位大乘老祖的子孫。
只不過,沈驕眼中充滿了敵意與不善,讓人實在是提不起好感來。
沈驕抿了抿唇,隨即拐彎抹角的諷刺,“喻念,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任性,竟然跟小輩計較,倒是好本事。”
喻念將那築基弟子放開,那弟子見了沈驕,頓時像是有主心骨似的,遠離喻念站到了沈驕身後側。
“本事不敢當。”說到這裡,喻念神色淡漠的望了望那弟子,又看了看元嬰修為的沈驕,“沈驕,還是管好你們的弟子,不要一兩隻蒼蠅,壞了名聲,宗門大會上,四方門派都看著呢,容不得有些人撒野。”
“那是當然,瑤光弟子,自然由瑤光之人來管,還輪不到你一個被逐出宗門之人來管。”
兩人一陣沒有營養的對話,喻念實在是不想和這個沈驕再繼續說下去了,好幾次言語中,都透露要離開之意,但這個沈驕一直擋在他身前,說個不停。
喻念也感受到了,沈驕對自己的敵意。
他們的爭執,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沈道友不過元嬰修為,對化神修士這般無禮,西極瑤光宗,不過如此。”於朝帶著楚暮,自人群中走了出來,說話毫不客氣。
修真界是存在歧視鏈的,中州歧視北域和其他地方,而北域歧視西極、南洋、東海……
臨水山雖無實權,卻也是中州赫赫有名的勢力。
於朝作為少門主,並不參加宗門大會,而是被邀請來的觀禮上賓,論起地位,可以秒殺在場大多數人了。
沈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偏又說不出理,只憋出一句:“於道友,此人品行不端,是被瑤光宗逐出師門的,於道友還是少與此人……”
“師兄,別說了,宗門大會要開始了,”蘭清清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喻師姐,不好意思,師兄他口無遮攔,還請見諒。”
沈驕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蘭清清拖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喻念倒是頗為意外,蘭清清和前世相比,愈發不同了。
喻念同於朝打了招呼,兩人站在一處,一同等待宗門大會開始。
在眾修士望眼欲穿中,只見一身繡銀絲淡青色長袍,模樣在三十多歲的男人出現,男人劍眉飛斜入鬢,眼睛冷若寒潭,從大殿前飛到廣場最中間的太極陰陽魚紋路中心上。
一看到此人出現,一時間整個兩儀廣場上轟炸了,議論不休,越說越勇。
“於道友,他們這是怎麼了?”喻念有些疑惑。
於朝好笑道,“今日除卻是宗門大會的時間,也是玉清宗上一屆宗主卸任之日。”
說著,於朝望著廣場中央的林嘯天,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以往在玉清宗舉辦的宗門大會,都是由執法堂,或者執事殿等宗門內部機構主持舉辦,當然,其主持的人員,就由這些機構派出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