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離猜到外公已經離開。
俯身飛了下去,落在狐狸和蘇葉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你們看到我的真身了嗎?”
蘇葉和狐狸同時點點頭。
從兩人的表情上來看,他們是知道的啊。
真是有點小小的失落,合著蒙鼓人,只有自己啊。
狐狸轉身看了眼步行川,“走吧,你們都自由了。請記住我說過的話,你們敢在外面為非作歹,殺無赦!”
步行川垂下頭,“我……想送花掌櫃最後一程。”
幾人回到花間樓。
把花無憂和容塵的屍體找了兩個木匣子裝好,一起帶出了溺水城。
剛走出城門。
狐狸的大拇指不斷的抖動起來。
阿離的每一句呼喊,全都敲擊在他的心尖上。
聽完後,他動了動拇指,用心聲說:“我在,我一直在。”
春離茫然地望了狐狸一眼。
反應過來後,真希望自己是個啞巴!
怎麼,那麼能說廢話呢!
“你們發生什麼事了?”狐狸走到她身邊問。
“沒、沒發生什麼事啊?”
狐狸在她眼前晃了晃大拇指。
春離腦仁瘋狂跳躍,“可能是我喝多了,胡說八道吧。”
這幾個月,就沒能好好喝幾頓酒。
還全讓酒背了鍋,春離只能在心裡表示歉意。
“你們去過南歌?”
“誰欺負你了?池輕行?”狐狸接著問。
“就去看了一眼。”
春離心虛地回道:“他也算不上欺負,只……只是拌了幾句嘴。”
“所以你哭成那樣?”
蘇葉走了過來,把狐狸拉開,“人家小兩口的事,你追根問底是想做什麼!”
狐狸:……
現在,的確不是追究的好時機。
千山是一片樹木茂盛的森林,狐狸對這裡沒有任何記憶。
他把花無憂和容塵的屍體,合葬開滿鮮花的小溪邊。
步行川跪在小墳包前嗑了三個頭後,化成一隻敏捷的獵豹消失在森林中。
年復一年,守護在片深山裡面。
幾人走遍千山的每一寸土地,也沒能找到花家的一絲痕跡。
過去了二千多年,實在太久了。
大自然吞噬了一切曾經的存在。
蘇葉問:“你們去哪,回梨花山嗎?”
“不,去塢垣。”春離和狐狸同時回道。
千山屬於塢垣的管轄之地,兩地交界處有狐族佈下的傳信石。
為了不引起狐王的注意,他們只能繞路走。
整個妖界都沉浸在一種緊張嚴肅的氛圍中。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妖們個個閉門不出,生怕觸了狐族的黴頭。
他們一路上避開所有的妖,來到塢垣時,已是日落時分。
塢垣的守衛和巡查比妖界加更森嚴。
容塵的祈福玉,昨夜毫無徵兆的碎掉。
那面有留有容塵的一絲靈氣,那絲靈氣在玉碎的同時,瞬間變成了死氣。
容放知道容塵已經溘然長逝。
他有種預感,這次是衝自己來的。
容放一臉悲憤又傷心地坐在容塵的房間。
周圍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
幾人在夜色中穿梭,巧妙地避開了守衛的視線,悄然靠近了容塵的房間。
“你對付左邊,我對付右邊。”狐狸用心聲對春離說道。
“好。”春離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們憑藉著出色的身手,在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