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頭也不抬說道:“別怨他們,你命格如此。”
唉,這人怎麼神神叨叨的。
一會命格,一會鎮不住的。
其實她也看出來一些。
那個盒子上鏤空的孔洞裡有股若有若無的黑氣,裡面肯定有東西。
但她是活了一千年的妖。
那鬼要是敢出來,大不了打一架,指不定誰贏呢。
打贏了盒子歸她,打輸了銷贓,再賣一回就行。
想到這兒,春離突然回過味來。
蕭然明明知道盒子裡有東西,還買它?
總不會嫌命長吧?
“你買它拿來做什麼。”
蕭然:“已經到我手裡,總不能讓它出去害人。”
“哦?”
春離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看不出來心腸還怪熱的,既然這麼好說話,就別怪她求知慾強。
“你是道士嗎?”
“不是。”
春離稍稍放心那麼點,甕聲甕氣地又問:“你會捉妖嗎?”
蕭然:“……”
“會不會。”春離看他模稜兩可的表情,一臉認真,“你快點,給句痛快話。”
“會。”
春離舌頭上滾著香噴噴的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竟想撒丫子跑路。
會捉妖,那必定是認得出妖!
所以昨天晚上,他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原來是把她給識破了啊!
上一次下山渡劫失敗,她差點灰飛煙滅,在石板上足足躺了一百年,才活過來。
那段記憶太憋屈。
現在又遇到一個能人,這個世界太危險。
她要回山裡。
春離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我我,我不是……”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我不會捉你,你少搞些事情,安穩度過這幾年。”
黃茅:“……”
他哥喜歡挑戰這種級別的!
春離瞬間蔫了,連她是來渡劫的都知道。
這是高人,真正的高人!
這般有能耐的高人小命堪憂,不得巴結著點。
春離一臉讒媚,改口改得極快,“大師,如有冒犯……”
可惜蕭然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是大師,只是眼睛天生不同尋常,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蕭然說話的語氣,像在談論桌上飯菜的鹹淡,面上看不出真假。
這類人應該是俗稱的陰陽眼,總會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他們常年被陰氣侵擾,體質大多都不好,膽子並沒有因見到髒東西的次多大起來。
反且從小嚇到大,更容易一驚一乍,蕭然怎能這般淡定?
而且一般捉妖人身上的氣息,他身上一點兒也沒有。
……
……
吃過飯,那兩人出了門,春離自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房子裡的結界不在了,她也不覺得有多自由。
整個人也蔫蔫的,拿著電視遙控器一直亂按著,卻沒心思看進去。
腦袋裡一直在想著那個盒子。
她鎮不住的鬼東西,小茅又能鎮住?
鬼才信咧。
這段時間習慣在陽臺上看日出日落,春離再次無聊的坐在窗臺上打發時間,直到看到天邊的火燒雲,她才後知後覺習慣的可怕性。
她在窗邊蹲了一個月,傍晚又習慣地走了過來。
正如喝了幾百年的酒,並不是酒好喝,而是一種不喝,就好像缺了點什麼的習慣使然。
不能再這樣下去!
必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