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他們先回去了。”
她不過就是跟攤主說了幾句話的工夫而已,蕭然居然能在自己的身後搞出這樣的小動作來,真的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春離抬起眼眸,向遠處眺望過去,她們正在行走著的是一處斜坡之上。
佈滿了苔蘚的岩石道路看不到盡頭,蜿蜒向前延伸著。
青石路的兩旁都是成片成片的吊腳樓,錯落有致地矗立在山坡上。
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吊腳樓裡沒有一絲燈光透出,整個場景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這裡的風景,看上去應該還算不錯。
如果早晨起來推開窗戶的話,小半個泗?鎮的景色都能夠盡收眼底吧。
可是為什麼呢?如此怡然的地方竟然會沒有人居住?
行走在這裡,總有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感覺,春離開口問道:“這地方怎麼……感覺冷森森的呀?”
聽到春離的問話,蕭然先是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冬天到了嘛,天氣自然也就意味著寒冷啦——”
但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被春離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老病、又犯了是吧?”
蕭然倏然一頓,改了口,“這裡是泗?鎮唯一的一處高地,地理位置非常適合用來建造陰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塊地方被人佔據了這麼些年。”
聽他這麼說,春離一下愣住了。
當今之世,百無禁忌之人屢見不鮮,與過去相較,實乃天壤之別。
數百年前,興土木、建宅院是人生中的頭等大事,其中門道繁多,規矩森嚴。縱使家境貧寒至極者,也會延請風水先生詳加勘察之後,方才敢破土動工。
想到這裡,春離將目光投向蕭然,疑惑地問道:“此處,少說亦有百餘戶人家聚居,怎麼會沒有任何風水先生能瞧出此地乃是陰氣匯聚之地?”
“難不成,你想學風水?”蕭然說:“……寶貝,我們是來約會的。”
“誰、誰和你來這般烏漆嘛黑之地約會啦!”春離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個度。
這一聲吼完,看到不遠處站了兩個人。
蘇葉渾然不顧狐狸黑透了的臉,接過話說:“就是就是,腦子壞了才會來這裡,又黑又冷……只適合合葬。”
蕭然挑了挑眉,展開長臂摟住春離的腰肢,眼神帶著一絲挑釁地看向對面的某個人,“我說,你們要不先走吧……”
蘇葉一聽這話,雙手叉腰,毫不客氣地大聲回懟道:“喂,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們想走自然會走,想來當然也可以隨時來,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
文北澤遇到春離時嘴笨,不會說話。
蘇葉向來都是牙尖嘴利、不肯吃虧的主兒,這個時候不管怎麼說,自己都站在文北澤這邊。
蕭然淡淡地笑了笑,“哦?我想親阿離,擔心某些人心腦髒承受不了這種刺激,事先提醒。”
文北澤:“??!!”
“算你狠!”蘇葉拉著文北澤轉身就走,嘴裡嘟囔著:“咱們走,可別當電燈泡了。”
文北澤:“……”
春離還沉浸在幾個人激烈的對話之中,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嘴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蕭然已經俯下身來,春離整個人被定在了原地,思維都陷入了混亂與停滯狀態。
目光落在了蕭然那撲閃著的長睫上,像是兩把精緻的小扇子,輕輕扇動著,撩撥著心絃。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彼此……
“你、你……”
“我很幸福。”
蕭然真誠的表達了此刻的內心。
被打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