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些。
“這......嚴指揮可是最知曉我不過了,我這個人最是安守本分,從不多事的。”
嚴指揮拱手笑道:“我當然知道,三公子最是古道心腸,還請您指點一二,嚴某人感激不盡。”
曲雲舟輕咳一聲低低道:
“也是巧了,昨日我路過城西的半團巷子,恰巧見他鬼鬼祟祟進了其中一座宅子,後來就從裡面傳出來了女子的哀嚎聲。
嚴指揮若在這裡找不到線索,何不去那宅子瞧瞧,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嚴指揮別有深意的笑了,眼前人的說辭未必可信,但他毫不懷疑城西那座宅子另有玄機,或許是與朱五公子相關的秘辛丑聞。
若實在找不出行兇之人,藉機將朱五公子的事抖出來也未嘗不可,到時或許朱五公子自保尚難,哪有功夫追究他們捉拿兇歹不利的麻煩?
他並不曾懷疑到曲雲舟頭上,曲三公子畢竟勳貴大家的紈絝子弟,有權有勢,便是闖了禍也敢作敢當,若是他傷了人,定然明明白白說清楚,不會抵賴。
在他看來,曲雲舟告訴他城西宅子之事,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或是跟朱五公子有些嫌隙,趁機拱火報復,這種事他見多了,也不介意被利用,反正於他並無不利。
曲雲舟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嚴指揮此人,他最清楚不過,怠惰、圓滑、勢利,也有幾分小聰明,一定會好好利用這訊息。
朱五風流成性,常常與他老子的貌美小妾在那宅子偷情,一旦事情被捅破,他不死也得脫層皮,誰還管他被人傷到的事兒!
齊民瞻來到城南看望曹景瀾,經過數日調理,他臉上已經恢復了些血色,也能下床走動了,但仍舊虛弱,不能過於勞累。
“之前你爹手裡的兵已經由一個叫解玉漢的人接掌了,你可識得此人?”齊民瞻問。
曹景瀾仔細想了想,道:
“略有耳聞,他原本只是雲同駐軍裡的一個百戶,家世背景、武藝兵略並不出眾,後來不知走了什麼運道,短短半年就升任了指揮同知。
聽說此人心機深沉、表裡不一,是個笑面虎,而且妒賢嫉能,心胸狹窄,從前與他交好之人,在他升上去後都斷了來往。 ”
聞言,齊民瞻眉心緊蹙,這樣一個人能守住軍事重地雲同嗎?
曹景瀾也憂心忡忡道:
“十二年前羌奴王病逝,幾個皇子或昏庸無能,或無權無勢,或兇殘暴掠,不足以服眾,各部首領蠢蠢欲動,為爭權奪利連年混戰。
前些年,瓦羌部在這場爭鬥中勝出,其首領孛帖羅即位,局勢才漸漸穩定下來。
孛貼羅好戰,邊境各處時常遭到不同程度的侵擾,幸好各處守將恪盡職守,多次打退來襲。
但如今北境防線交到了這樣的人手裡,倘若羌奴大肆興兵來犯,我大郯北境.......”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有滿臉嚴肅和憂慮之色。
他曹家世代以守邊衛國為己任,縱然如今他家破人亡,但愛國忠貞之心是融進骨血裡的。
他恨皇家為爭高位,害他全家慘死!
但他是真的熱愛這片壯美山河。
這是他曹家世世代代拼盡汗水和血水守護下來的,他不會因某一個卑劣之徒的陷害,就減少或磨滅這份熱愛,更不會把仇恨算到整個大郯身上。
關於滅族之仇,有朝一日,他自會站到那個人面前一一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