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次攻城,齊民瞻又用了這招“聲東擊西”之計,但這次,他是真的派了阮綜去攻打另一座城池。
待羌奴反應過來,帶兵追出來時,阮綜早已率部折返,與齊民瞻匯合。
“可惡!”
阿敕貼連連收到前線兵敗的訊息,氣得一陣頭暈目眩。
以往同大郯交戰,他們憑藉戰馬優勢和強悍的體魄,屢佔上風。
但如今,大郯不知從哪裡得來了那麼多戰馬,還詭計頻出,他們的優勢就不大能顯出來了。
阿敕貼趕忙召集各部族首領商討對策,並令各部族加緊徵兵,擴充兵力。
近來,曹將軍府外多了些擔著貨物賣的擔貨郎。
這一日,他們親眼看著將軍夫人的馬車從府裡出來,朝皇宮的方向駛去了。
正值夏季,行駛中,輕薄的車簾偶然被風吹起,有人看到了坐在裡面的女子的臉,確定那的確是將軍夫人。
擔貨郎不動聲色的朝過路的幾人點了點頭。
前幾日他們打聽到,中宮皇后召將軍夫人今日入宮,早早就做了一番準備。
沿途經過一條街道,兩邊是朝廷收回來,尚未撥下去的空置府邸,來往行人極少。
且,他們早已安排了一番,這個時候,五城兵馬司的人在另一處被旁的事絆住了,即便這邊出現打鬥,也不能及時趕過來。
片刻後,懸掛著曹將軍府徽標的馬車緩緩駛過一處街道,突然,前後兩端皆竄出來一群黑衣蒙面人,將馬車和一眾侍衛圍在了中央。
領頭的侍衛照例朝來人呵斥了幾聲,黑衣蒙面人自然不會被嚇退縮。
於是雙方刀劍出鞘,打了起來。
正當兩方人馬打得難解難分,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名黑衣蒙面人,直接掠過一眾人,朝馬車而去。
車伕早已嚇得縮到馬車底下去了,那名黑衣蒙面人徑直進了馬車,將裡面肚子滾圓的“將軍夫人”拽起往外拉。
孰料,才到馬車外面,“將軍夫人”突然手一揚,朝他灑來一把粉末,嗆鼻的味道直鑽入肺腑,他頓感頭暈目眩,只片刻便倒在了地上。
其餘黑衣蒙面人也早已被侍衛們制服,侍衛們動作嫻熟利落,三兩下便將他們含在口中的毒囊和著牙齒拔了出來。
一眾黑衣蒙面人被捆了起來。
一名侍衛正要去捆那個中了藥暈過去的黑衣蒙面人時,只見地上的人突然睜開眼,一掌將他打倒。
緊接著,那黑衣蒙面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身,足尖一點,施展輕功離開了。
侍衛正要去追,“將軍夫人”抬手攔住了他:
“不必追了。”
她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偽裝。
原來這位“將軍夫人”乃羅貴人所扮。
“娘娘,計劃很順利,那些人俱被擒獲,聽您的,特意放走了那頭目。”
羅貴人向阮綿稟道。
阮綿點頭,牽起她的手上下打量,關切的問: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羅貴人心中溫暖,嘿嘿一笑:“娘娘放心,屬下沒事,連層皮兒都沒破。”
阮綿笑了,拉著她坐到一旁吃糕點。
夜半時分,一道身影進入了一座宅院。
一箇中年女人輕輕下了床,走到外間,繞過熟睡的丫鬟,輕輕開啟門,避開院門口值守的婆子,一路躲避院子裡巡邏的家丁,來到一處廢棄的偏院: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到這裡來找我嗎?”
來人道:“事情緊急,顧不了那麼多了!”
中年女人蹙眉:“發生什麼事了?”
來人正要張口,暗黑的院子突然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