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月宗愈發猛烈且近乎瘋狂的攻勢之下,四人宛如深陷驚濤駭浪之中的孤舟,那包圍圈猶如鑄就千年的銅牆鐵壁,層層疊疊,密不透風,且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收緊,似要將他們徹底碾碎。他們只能背靠著背,以頑強之姿且戰且退,每一步都仿若有千鈞之重,艱難地朝著古樓深處挪移。每挪動一步,耳畔便炸響法寶碰撞時那仿若洪鐘鳴響、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靈力激盪而起,呼嘯穿梭於空間之中,恰似雷公在耳邊怒喝,又似電母揮舞神鞭,整個氛圍恰似一頭扎進了雷鳴電閃的狂暴風暴中心,四周電芒亂竄、轟鳴不止,四人的處境可謂岌岌可危,生死懸於一線。
踏入古樓,仿若踏入了九幽地府的陰森前廳。內部昏暗無光,僅有牆壁上閃爍不定的幽綠磷火,星星點點,恰似暗夜中潛伏於暗處、窺視著生者的鬼眼,又仿若無數含冤而死的亡魂,被困在此處,借這微弱磷火,無聲哭訴著往昔悲慘遭遇。那幽光飄搖搖曳,仿若被邪風肆意撥弄的燭火,光影在佈滿灰塵與汙漬的牆壁上晃盪,為這血腥拼殺的場景添上了幾分鬼魅寒意,彷彿有一雙雙冰冷的手,順著脊樑緩緩爬上,讓人毛骨悚然。腐朽不堪的木質樓板,歷經歲月侵蝕與邪氣浸染,在眾人慌亂又沉重的踩踏下,發出“嘎吱嘎吱”連綿不絕的悲鳴,每一聲都仿若古樓這垂暮老者不堪重負的痛苦哀號,似在祈求這場災禍快快離去,又似在詛咒著闖入者與施暴者。空氣中,刺鼻的黴味與詭異邪氣肆意瀰漫,絲絲縷縷,仿若有了生命與意識,尋著眾人的鼻腔孔隙,蜿蜒鑽入,如細小的蠱蟲,一點點侵蝕著他們的意志,麻痺著他們的神經,令周身寒意頓生,仿若這裡是被漫長時間長河淹沒、被邪惡徹底塵封禁錮已久的禁忌之地,每一寸空間、每一處角落,都寫滿了未知謎團與令人膽顫的恐懼,仿若隱藏著擇人而噬的惡魔。
邪月宗的一眾修士,個個滿臉猙獰,仿若被惡鬼附身,雙眸閃爍著嗜血的紅光,攻勢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發癲狂。他們口中叫嚷著:“哼,進了這古樓,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別再做那無謂的負隅頑抗!乖乖受死,還能少些皮肉之苦!”那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在死寂深夜發出的淒厲啼鳴,直直劃破陰森壓抑至極的空氣,帶著十足的囂張氣焰與狠辣決絕,仿若能穿透人的耳膜,震碎人的心智。他們雙手緊握那散發著濃稠黑色氣息的法寶,或刀、或劍、或幡,此刻舞動得猶如群魔亂舞,一道道黑色光芒仿若實質化的奪命繩索,縱橫交錯,編織成一張死亡之網,一次次險之又險地擦著四人的衣角劃過,所經之處,四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猙獰且深不見底的痕跡,仿若被惡魔利爪狠狠抓撓,磚石碎屑紛飛四濺,瀰漫在渾濁空氣之中,嗆得人喉嚨發癢、幾欲咳嗽,雙眼也被刺激得淚水漣漣,視線愈發模糊,可敵人的攻擊卻絲毫沒有停歇之意。
李小亮,作為四人中的劍修擔當,身姿矯健卻面色凝重,邊揮舞著手中佩劍,以劍為盾、以劍作矛,全力抵擋那如傾盆暴雨般密集的攻擊,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大家穩住,切不可亂了陣腳!這古樓陰森詭異,定藏著邪月宗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撐住,尋出真相,為天宣城的百姓討回公道!”他的眼神堅毅如磐,宛如漆黑夜空中最為璀璨亮眼的星辰,熠熠生輝,透著絕不屈服、死戰到底的決然勁兒。儘管靈力因頻繁抵擋那詭異法寶釋放出的侵蝕之力,正急劇消耗,猶如沙漏中的細沙,飛速流逝,面色愈發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仿若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滾滾而落,瞬間浸溼了衣衫領口與後背,可劍招依舊凌厲剛猛,每一劍揮出,皆帶著破風裂帛之勢,恰似蛟龍破浪出海,攜萬鈞之力,試圖在敵群那密不透風的包圍圈中,撕開哪怕一絲可供喘息的縫隙。“哼,邪月宗,你們這群作惡多端、喪心病狂的惡徒,屠戮無辜百姓,今日這筆血債,咱們非得好好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