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后敦敦教導著:“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怕我們謝家權柄昭赫,也難保會有被替代清算的一天。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只能是我們謝家血脈。”
“哀家將你們弄進宮裡為了什麼,你們都應該很清楚,這是為了整個家族。”
謝茵夢有些不解道:“姑母也沒有皇子,不照舊坐到了太后的位置。為什麼一定要有個謝家血脈的孩子。”
謝太后鼻子冷哼一聲:“你看寶座上的那位聽完的話嗎?”
“不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怎麼養都養不親的。皇上小動作那麼多,真當哀家是瞎的。”
謝茵夢半晌無語:“姑母,要是皇上不想要謝家血脈的孩子呢?”--
謝太后瞪大了眼睛,略帶不屑地說道:“由不得他想不想。他登基不久,根基尚淺,現在還沒有能力和世家掰手腕。哀家這幾天,就安排皇上到你宮裡面。他年紀輕,貪新鮮,怎麼可能放著活色生香的美人不愛呢。”
“你堂姐也姓謝,你看皇上和她感情好不好,三天兩天往她住處跑。你哪一點都不比你堂姐差的。有空你和玉環多去你堂姐那取取經,看看她怎麼籠住皇上心的。”
謝茵夢低首垂眸應了聲:“是 ” 。
看她乖順,謝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又教育起謝玉環來:“玉環,你雖是庶女,哀家對你一視同仁的。宮中向來母憑子貴,只要你爭氣,哀家必不會虧待了你.......”
此時,坤寧宮內安靜祥和。蘇菀剛從內廚出來,就被門口掃地的小宮女攔住去路。
小宮女笑嘻嘻地將一大束火紅的蓮花,送到她的手裡:“蘇姑娘,剛才有位姐姐說,這是姑娘要的花,讓我給你送過來,她還給了我一角銀子呢。”
蘇菀接過花來,微微的嘆了口氣。一看到這花,就知道是沈澤蘭找自己。
下午趁著皇后午憩的間隙,蘇菀悄悄地出了趟宮。
剛一進天香殿的內殿,沈澤蘭就讓寶嬋奉茶。
兩人面對面坐著,她們同一母國,為了同一個目標站在一處。原應該同心同德,心意相通。卻因信念不同,每每陷於無法溝通的尷尬。蘇菀喝著茶,等著沈澤蘭開口。
如今筎月出嫁,沈澤蘭心中很是苦悶,見了蘇菀,難免有些傷情,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
蘇菀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澤蘭,一時都不知道如何來安慰她。在她記憶中沈澤蘭永遠是樂觀堅強,沒成想,也會脆弱也會落淚。
兩人絮絮聊著,沈澤蘭問道:“她們都在傳皇上寵幸了一個宮女,可是你?”
蘇菀想了想,還是決定坦誠:“子虛烏有的事,皇上公私分明,更不會在御書房裡亂來的。”
沈澤蘭略覺惋惜地看了眼她:“我就在想呢,以你的姿色,要是皇上真寵幸過你的話,恐怕心都不知道給勾到哪裡去了。怎麼會不捨得給份位。”
“阿菀,你也別怪我每次見面都說你,你確實讓人挺失望的。要知道在這局棋裡面,蘇姑娘你才是主角。你總也不上場,這戲怎麼繼續唱下去。”
蘇菀有些訕訕地點點頭,敷衍著:“我會找合適時機的。”
沈澤蘭瞄了她一眼,很是認真的說道:“阿菀,你不需要任何準備的,只需要將你的絕世美貌晾出來,皇上他不會不動心的。你當初既然願意來北胤,要面對什麼,自己心裡是清楚的。既然當初能接受,甚至這邊的皇上是美是醜,是老是少,都不畏懼,為什麼現在就不願意了。我並不相信你會單單是因為江大人的緣故。要是你是這樣的人,當初都不會入選......”
“你有什麼想法,大可開誠佈公地跟我說。有什麼難處,我會幫你。”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沈澤蘭,蘇菀苦笑著搖搖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