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提在了手裡,而後帶著跟上林斐往審訊的牢房走去。
如此乾脆、半點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看的身後一眾差役歎為觀止。
敢林少卿一聲令下就直接上去提人,半點不在意會不會得罪平西小郡王的,大抵也只有趙差役這等人了吧!
被趙由提在手裡的李源待到反應過來自是掙扎大罵了開來:“放開小爺!信不信小爺我出去了找人套麻袋揍你?你放開……”
“小郡王慎言,大榮律例,你無故動手打人也是要進來的。”一旁的劉元說著風涼話,提醒李源,“咱們大理寺大牢寬敞的很,小郡王什麼時候想再來,我們都是歡迎的。”
一句話氣的李源險些沒背過氣去,待到反應過來,已經被趙由提著進了審訊的牢房,而後在林斐的示意下,綁在了木樁上。
連李源都無可奈何,雙喜自然也逃不了。
主僕兩個被綁在木樁上捆了個結結實實的。
沒有理會李源的咒罵,林斐轉頭,看向臉都嚇白了的雙喜,開口問道:“當日,你同李源二人為何會踏上閆散的私船?”
冷冷的目光看的雙喜一個哆嗦,想也不想,當場繳械投降:“小的……同少爺當日正在渭水河上垂釣,那閆散的私船突然撞了上來,一撞之下,直接驚了少爺釣的魚。少爺氣的當場扔了魚竿便帶著小的登了船……”
“登了船之後呢?”林斐問他,“你二人被發現時躺在船艙之中,什麼時候昏厥過去的?上了閆散的私船之後可有撞到什麼人?”
雙喜搖頭,道:“沒有見到什麼人。少爺同我上了甲板之後進了船艙搜了一圈,什麼人也未看到,而後這無人掌舵的私船又同旁的船撞了一下,我同少爺一個不防之下,直接撞到了艙壁上,頭腦暈乎乎的,就暈了過去。”
一旁的劉元聽到這裡,臉色頓變。
這平西小郡王囂張跋扈的很,先時人雖抓了,卻什麼都不肯說。是以,此前查案時,他們一直未拿到過兩人的證詞。
因著發現這兩人時,兩人都是昏厥狀態。是以,早前他們一直猜的是用了迷藥,因船艙之內沒找到任何迷藥的蹤跡,便猜是撒在空氣中的迷藥。
可直到今日提審,雙喜開口,他們才知道這兩人並不是為迷藥所暈,竟是撞暈的。
如此……難道沒用迷藥?
那將人溺亡在浴桶中的人或許可以直接排除文弱女子這等人了,可……若是沒用迷藥的話,直接將人溺亡在浴桶,怎的死去的幾個人身上,竟沒什麼被人強行壓制按壓在水裡的跡象?
不但先時那三個人沒有,連閆散身上都沒有。
這倒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