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沒聽懂響說的話,應該說很多都沒聽懂,什麼設定,章節,劇情之類的話。
不過未名也沒在意,哪怕這些沒聽過的詞塞進響的話裡,聽著好似也不影響理解。
想了很多,想要開口問問面前的響。
用什麼方法可以在大滅絕裡活下來?
為什麼要被迫追著自己?
以及那些兩個紀元裡重複出現的東西是什麼,比如【石主】……
但這些轉瞬即逝間又好像都不重要,未名什麼也不想弄清楚,與其瞭解事端之後做出行動或者發表什麼看法,還不如找個地方整兩份鼠殼來嚼。
“簡要說一下吧,我們要去找一個人,為了你的根源,以及我的求知慾。”豎起手指的響,此刻眼球快速轉動,就連捂住耳朵的那兩隻手上面的指頭也開始有序地開合,“他叫【蝸牛】,和我一樣,是上一個紀元存活下來的人。”
“【蝸牛】?”未名思索一番,在械盒的排行榜裡第一名也是這個名字。
“對,他也是一位【軀殼】,我偶然見過一面,他在研究你。”
“研究我?”未名不解,“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響翻了個白眼,“總之,他了解的東西肯定比我+你要多得多,雖然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和我們好好交談,但當務之急想個辦法能找到他。”
“而找到他的辦法,就在巴菲特里。”
響思索一番,腦子裡編排著最通俗的話術:“巴菲特之所以作為大陸的中心,除了生物容易誕生在這以外,還有一個最具決定性因素的地方——貨幣。”
“在這個紀元的某一時刻,巴菲特出現了名為【位元】的貨幣,這些貨幣好似天然就自帶價值一般,主動被有智慧的生物發現並使用,這也導致了越來越多的聰明人聚集在巴菲特里。”
“你應該能理解的,一個地方太多說話的人,自然會產生矛盾,而聰明人和牲口的區別,就在於他們並不會把矛盾放在明面上爆發。”
“於是他們開始制訂巴菲特的規則,由貨幣出發,將大事敲定,接著在慢慢詳細補齊。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巴菲特的話語權被劃分為三個領域,分別是財富、政治、以及軍事。”
……
一家酒館開在小鎮的最外圍,今日天氣不好,人也沒多少,顯得冷清。
“叮叮叮!”門鈴響起,一個披著雨衣的身影踏了進來,帶著溼漉漉的頭髮和滴下的水。
雨衣下,是一個高瘦的身形和破舊的衣物,除了衣物上粘著已經發黑的血跡,還有許許多多苔蘚碎屑和某種菌類的孢子粉,哪怕被雨沖刷也沒法去除乾淨。
他搖搖晃晃地坐在了吧檯的位置,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很濃很濃的臭味,像是動物和植物堆在深坑腐爛之後的濃郁。
酒保皺了皺眉,出於職業素養,還是上前詢問著:“這位先生,您需要些什麼?”
人影抖了抖,許久過後才開口,聲音裡充滿著疲憊和沙啞:“酒就行……什麼都可以……”
接著沒在開口,酒保則是確認之後從後拿出杯子,從後壁牆上鑲嵌著的各種酒桶裡選出一個認為適合這位奇怪先生的,接上滿滿一杯,遞到男人跟前。
而男人沒有猶豫,立馬拿起杯子大口飲了起來,酒水順著他一根根胡茬流了下來是,滴在胸前。
酒保感覺,面前的男人估計是窮兇極惡的死刑犯,要麼就是大苦大難之後一無所有的可憐傢伙。
這種人放在酒館外面,酒保都不樂意搭理,甚至靠近都不願意。但在這,給客人服務是他的工作。
“這位先生,您也是因為那個傳言來到這的吧?”酒保微微皺眉和男人閒聊著,不知是不是適應了,那股臭味現在聞起來不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