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各處傳來痛感,眼球破碎,牙齒掉落,面板脫落。
被一拳打出面板的未名掙扎著起身 可骨骼不知為何變得極為酥脆,光是磕碰到地上都咔嚓作響,碎成好幾節。
努力蠕動身體可以蠕動的位置,如同像是高溫的鍋裡那粘稠的糊狀物,在溫度產生的氣壓下鼓起即將破裂的泡。
“狗姐……你還好嗎……”勉強張嘴,靠著還沒融化的肌肉磕碰出只有自己勉強知道意思的音節,可外界的一切資訊現在已經無法進入未名的理解當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未名認定,自己被襲擊了。
畢竟沒有人會在街上走著走著變成一攤爛肉吧?
現在的情況並不像上一次被規則殺死那般乾脆利落,反而更像有心之人正在慢慢折磨著獵物,又或者是敵人並未鬆懈,還在靜靜等待著自己完全失去生命。
可是敵人是誰?有什麼目的有這般將個體融化這樣的能力,甚至在失去最後的感官之前未名都無法察覺到敵人是誰,這樣的能力是不是太超前了?
“失去感官和肉體……”未名努力思索著,同時不斷感受著密集的疼痛,以用於不讓自己的意識變得如同現在像是爛肉的身體一般癱軟。
“先恢復……感官……視力……”
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碎了一地的腦子開始稍稍活躍,模糊引導著能力聚集在眼睛周圍,可換來的卻是短暫清晰過後再一次來襲的黑暗。
“不管用嗎……”
試過好幾次之後,未名放棄了恢復視力的選項,雖然中間持續時間並不長,但敵人就在自己的身邊,這一點牽引著危機感慢慢包圍了未名。
未名以最大面積的姿勢攤在地上,雖然現在如同爛肉的身體不論如何都看不出任何努力,接著開始胡亂向周圍生長肉質,想要如同蛛絲一般聯絡周圍的一切,至少能夠勉強捕捉到敵人的動向。
“咦……”肉質飛快生長,甚至未名感受自己將生長出的肉質控制在手臂粗細,但如同視力一般,淺短的感覺過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砍斷了?還是……我的能力在……”
未等未名思索完畢,突然出現了幾道重重的踩踏轟擊在未名的身體上,連湯帶水的把未名的身體踩踏成覆蓋地面面積更大的模樣。
這一次的感覺來的格外清晰,未名甚至能在一片黑暗裡看見自己的肉粘在對方的鞋底,拉出長長的絲,混雜著殷紅的粘液還有碎成渣渣的鈣質物。
……
巷子的拐角,一個矮小的男人正趴在牆邊,死死盯著癱倒在地的未名和杜賓。
“沒想到得手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啊?嘿嘿嘿嘿……”露出獰笑,讓他臉上的皺紋都擰巴在一起,“估計現在還分不清現實和幻覺吧?”
又等了片刻過後,男人才放心走上前去,此時的未名癱軟在地,眼皮下的眼睛明顯的快速抖動,而杜賓則是時不時小浮動地抽搐著,狗頭腦袋裡看不清表情。
“如果能知道你們看見什麼就好了……嘿嘿嘿……”男人蹲在地上盯著未名的臉蛋,“想必看到了特別恐怖的東西了吧?這種死命逃離卻無可奈何的狀態真的太令我興奮了。”
男人在未名身上摸索著,很快就把未名刻著“張宇”二字的工牌翻了出來,“嘿嘿!倒手得有些太輕鬆了吧……”
接著,他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在未名的脖子前比劃著,“慢慢割開喉嚨把血放幹,接著拿你倆的頭去領個賞錢。”
“嗚嗚……嗚!”突然,杜賓的身體開始大幅度地顫抖,雙手撐著地面,將身體變成一種奇特的姿勢。接著旋轉著腰部,迴旋踢在男人的後腦勺,一腳把男人踢到一邊。
“啊!”還不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