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柔軟的感覺從指間傳來,入侵了未名的夢裡,頭頂的鹿角重量肉眼可見的消退,順帶讓眼皮緩慢拉開。
“我焯……”映入眼簾的是狗姐杜賓的那張可愛狗臉。幾天的相處讓杜賓記熟了未名的味道,開始會主動和未名搖著屁股示好,可惜杜賓不是真正的狗,沒有搖晃的尾巴,只有裹緊身體的膠衣下不斷搖晃著的胸前的脂肪。
此刻的杜賓正趴在未名的身邊,用狗嘴吮吸著未名的指頭。
“喲狗姐……這麼早啊?”未名把指頭從杜賓的嘴裡抽了出來,揉了揉眼睛,“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做來著……?”
從來到不定組,和組內能夠溝通的成員相互淺短地溝透過之後,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永無止境的打雜。
不定組,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獨特。
組內的成員不論是能力還是情緒,幾乎全體都不穩定,組內甚至收押著專門用途的危險物品,怎麼想都應該是那種特立獨行的隊伍。
就應該像是某個教會的驅魔師集體開會時,突然大門被開啟,一群身上穿著破爛風衣,壓低帽沿叼著香菸,撫摸著腰間雕花的銀火槍,一嘴一句髒話大搖大擺走在中間的獵魔人。
可現在,只有打雜。
未名感覺自己被騙了,但是也沒人和自己專門說過不定組的任務型別,這個“騙”找不到發起者,鬱悶油然而生。
每一天的指示由外面的某個人轉交給達摩,接著達摩會根據指示來分配事務。
昨天的任務是清洗房間,前天的任務是收拾倉庫,大前天的任務是修理供水器。
用達摩的話來說,既然未名的能力可以大程度上無視手上,這些在組內工作沒人比未名更適合了。
而今天的任務,是帶杜賓散步。
“我不要。”未名淡淡說道,毫不在意杜賓在一旁用狗臉蹭著未名的大腿,用臭臉拒絕著達摩的安排。
“後生仔!”達摩的臉顯然在物理層面上比未名更臭,“我不是讓你服從安排,你想想我們組除了你和紫眼女娃娃,還有誰沒被外通緝!”
“那就讓洛伊去啊……”剛說完,未名頓了頓,昨天洛伊在分食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翻了杜賓的碗,導致洛伊在杜賓五米以內時杜賓就開始呲牙咧嘴發出低吼。
“不是……杜賓散步是必須項嗎?我不理解這也能是工作?”未名用腿向外撐了撐,想要趕走杜賓快要流出哈喇子的嘴,可杜賓對未名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都不願意離開。
“是必須項……”達摩說著,嘴裡還不斷飆著垃圾話,“杜賓心情不好的時候,容易對組內造成……破壞,所以定期安撫照顧杜賓,也是組內工作的必須項。”
“可是我牽著杜賓在街上走是不是像……”
“像個變態。”洛伊適時接了話,說完便小心繞過杜賓,將一條帶著鐵鏈的項圈交付到未名的手裡,回贈她的是未名的白眼。
……
“你不要靠近我啊我焯!”懷特伸著手指向面前,可自己的手腕稍縱即逝,只剩下粗糙的被撕裂開的斷口。
“哎呀我焯!”
“對不起!”稚嫩的女孩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在無意間摧毀聖金教堂之後,為了避免教會走狗的追捕,恢復好身體之後懷特就迅速遠離了成為廢墟的教堂。
路過某個村莊時,懷特停了停腳步,此時已經是深夜,天上甚至是在照顧懷特一般就連星光都沒有,可村莊的中心卻是火光沖天。
看見火光,懷特本能的產生出兩個想法:想要去目睹的好奇,以及對於火焰的光的恐懼。
村莊好像很熱鬧,村民們在大聲呼喊著什麼,圍繞著火堆,讓人影在夜空下拉長。他們高舉著看不清的東西,似乎是在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