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雲章的怒吼聲。
蘇禹忙拱手解釋道:“父皇,您真不記得?”
“不記得?”
蘇雲章一滯,眉頭緊皺,問道:“朕不記得什麼?科舉這兩年不是一直由你負責嗎?朕有什麼可記得的?”
蘇禹耐心解釋道:“參與秋闈和春闈出題的人,除劉雨之外,剩下都是兒臣精挑細選的,只劉雨是因為有一副牡丹圖畫的極好,被父皇您讚譽有加,您才特地允許他參與科舉的,兒臣曾勸說過您,此人好大喜功,沽名釣譽,還是要謹慎任用,但您當時說,您的眼睛就是尺,肯定不會看錯人,所以他才能參與科舉出題的。”
許閒:
文武百官:
殿中所有人都感覺無語。
蘇雲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們就說,太子爺在官吏任免之上,眼睛就是火眼金睛。
如今楚國地方趨於穩定,這跟太子爺不斷下放官吏有很大關係。
這也是趙楷變賣家產,無所不用極其的想要讓趙志遠考個好名次,入東宮的原因。
因為今後天下實權官吏,盡皆太子黨。
所以誰入東宮,今後便能靠近權力中心。
“是是嗎?”
蘇雲章臉上的怒意瞬間消散,“這廝竟然是朕親自任用的?”
說著,他看向蘇禹,又惱怒起來,“雖然人是朕用的,但你身為監國太子就沒有提醒朕的責任和義務嗎?”
他現在也已經回想起來,但還是不願意自己獨攬責任。
不但實在丟人。
蘇禹自然知道蘇雲章的意思,忙拱手道:“父皇說的是,兒臣沒有擔好監國太子的責任,還請父皇責罰。”
他給蘇雲章背鍋,早已背習慣。
既然蘇雲章已經承認,他當兒子的給老子個臺階下,不犯毛病。
“現在不提此事。”
蘇雲章自知沒理,也不好再跟蘇禹計較,他再計較下去,丟人的也是他自己,“現如今趙楷和趙志遠父子已經伏法,但事情還不算完!”
說著,他走向御階之下,怒氣衝衝的看著劉雨,“劉雨!你這個老混蛋可真不是個東西!虧的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敢在科舉之上徇私舞弊,甚至是洩露考題,你簡直是未將朕放在眼中!”
劉雨半癱在地上,眼眸中滿是慌亂與悔恨,“陛下,罪臣知錯,還請陛下給罪臣一個機會,罪”
話音未落。
蘇雲章一飛腳便向劉雨踹了過去,“你還好意思讓朕給你一次機會!?朕是怎麼對你的?你就這麼報答朕對你知遇之恩?!”
砰!砰!砰!
蘇雲章的大腳,梨花帶雨般的向劉雨身上踹去,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他沒想到自己如此重視科舉,最後竟然差點毀在自己挑選的人上。
文武百官看著,眉頭緊皺,都替劉雨感覺疼。
劉雨躺在地上,抱著頭,慘叫著。
“來人!”
蘇雲章停下大腳,怒聲道:“將劉雨給朕拉下去,滿門抄斬!還有那趙楷的家眷,都給朕斬首!!!”
此案涉及科舉。
他們還聯合起來陷害許閒和正在西征的景王。
這件事的影響究竟有多麼的惡劣,不必多說。
所以蘇雲章肯定不會輕易饒恕他們。
話落。
金吾衛衝入殿中,將劉雨拉走。
“陛下!”
劉雨的眼中滿是悔恨與不甘,“罪臣知錯了!還請陛下給罪臣一個機會啊陛下!!!”
但對於他的話,殿中所有人皆是充耳不聞。
蘇雲章站在御階上,雙手叉腰,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