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景王的話。
齊王臉上滿是無奈,“二哥,你不感覺方才大哥在套你話嗎?”
“沒感覺啊。”
景王臉上滿是單純,“老大能套我什麼話,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啊?他不就是問我訓練軍隊,是不是要攻打遼東嗎?這也沒啥,況且老大已經勸說父皇不攻打遼東,這對我們而言不是好事嗎?”
齊王眉頭緊皺,沉吟道:“我總感覺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說爹是這麼容易勸說的嗎?這才短短几日,爹便突然改變口風,而且我們跟遼東結盟,很顯然是老大在幕後操縱,他們之間有秘密。”
景王不解道:“這有什麼?我們之間不是也有秘密嗎?你想這麼多作甚?老大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我們還是抓緊聯絡賣家,準備貨物吧,發財最要緊。”
話落。
景王不再理會齊王,直奔皇宮外面而去。
齊王十分無奈,只得跟上。
雖然他也沒搞明白緣由,但他了解蘇禹。
蘇禹方才開口的方式和話語,肯定有問題。
......
儀鸞南司。
前堂。
許閒依舊在靜靜等待。
趙福生從堂外而來,“許哥,方才太子爺派人送來訊息,景王和齊王確實有問題,他們現在對遼東的態度有所轉變,攻打遼東的慾望並不強烈,讓你可以從遼東使臣方面入手查檢視。”
許閒聞言,恍然大悟,“姐夫說的沒錯,景王和齊王兩人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們改變態度,肯定是有什麼既得利益。”
說著,他看向趙福生,“你去告訴段鴻和秦東兩人,讓他們好好查查遼東使臣最近接觸的人,以及從遼東方向所來的人馬。”
“是,許哥。”趙福生揖禮隨後火速離開。
許閒如今對這件事越來越清晰。
遼東使臣和景王與齊王之間,可能有什麼貓膩。
是夜。
許閒依舊在等著訊息。
段鴻和秦東兩人從堂外而來。
許閒忙問道:“有訊息嗎?”
秦東應聲道:“有訊息,七日之前有一支來自幽州的藥材商隊進入上京城,我們經調查發現,這支商隊的貨物並未跟上京城任何商行有過交易,景王府和齊王府倒是在那幾日有貨物入庫,而且今日那支商隊的領隊竟然出現在遼東使臣驛館附近。”
“所以我們分析,那支幽州商隊是遼東王派來的人,他們運送的貨物是給景王和齊王送的賀禮,並且這幾日齊王麾下一個商行正在收購燒製瓷器的窯廠,並且跟上京城的絲綢商和茶葉商訂購很多絲綢和茶葉,這些商人正從南方調貨。”
此話落地。
許閒心中對於此事已有大致瞭解,“送禮?買貨?看來景王和齊王之間,果然跟遼東使臣有勾結。”
秦東不解道:“公子,整個朝廷,太子爺才是主和派,遼東使臣為何不給太子爺送禮,反而去巴結景王和齊王呢?”
許閒解釋道:“其實道理非常簡單,因為滿世界的人都知道太子爺主和,所以他們給太子爺送禮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景王和齊王才是主戰派,所以遼東使臣只要將他們兩人拿捏,那楚國肯定不會對遼東用兵。怪不得景王和齊王今日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他們早已跟遼東使臣談好。”
秦東又問道:“那為何齊王要收購瓷器窯廠,絲綢和茶葉呢?”
許閒問道:“你知道瓷器,絲綢和茶葉是什麼嗎?”
秦東面帶疑惑,“這......這不就是瓷器,絲綢和茶葉嗎?”
許閒解釋道:“這是海上走私最為暴利的商品,景王和齊王肯定已跟遼東使臣達成某種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