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爹!”
景王面色鐵青,無奈起身,隨後直奔殿外而去。
雖然他是一向強勢的景王。
雖然他是從涼州凱旋的功臣。
但景王知道蘇雲章允許他去見張錦,允許他去送張錦最後一程已經是仁至義盡。
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張錦犯下的這些罪狀該如何清洗。
景王離去後。
蘇雲章看向蘇禹,“老大,朕知道你這麼多年受了不少委屈,但朕的心你應該能理解,朕文治武功再高,朕打下的疆土再大,朕成為萬古一帝,你們今後若是手足相殘,同室操戈,朕九泉之下也難以安寧。”
“刺殺案發生之後,你們應該能看出來,朕沒有懷疑你和許閒的意思,朕相信你們是清白的,朕也相信你們今後能將楚國帶向更加繁盛的地步。”
說著,他指向許閒,“今日許閒也在這裡,朕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朕的皇位老二是沒有任何希望與機會的,老三更加沒有,楚國太子只有你一個人,今後楚國皇帝也只有你一個人,所以朕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話,永遠將老二和老三當成你的兄弟,他們再怎麼缺心眼,你只當他們是胡鬧。”
蘇雲章說著。
蘇禹和許閒都感覺他蒼老了幾歲。
蘇雲章何人?
他是馬上皇帝,他這一生有過大功,也犯過大錯。
以往在朝廷中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誰敢跟他叫板?誰能讓他低頭?
蘇雲章即便犯錯,那也絕對不會承認。
但現如今面對三個兒子之間即將破裂,或者說已經破裂的關係,
蘇雲章已經開始向蘇禹服軟,向蘇禹低頭。
因為他知道。
景王和齊王不過是表面上跳的歡,叫的歡而已。
但整個楚國最有實力的便是這個太子爺。
“爹您放心。”
蘇禹看向蘇雲章,鄭重其事道:“兒子跟您說的話,任何時候都當真,他們是兒臣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是兒臣看著長大的,您難道忘了嗎?我們一家......”
說著,他眼眸泛紅,沉吟道:“我們一家沒有被迫造反前,那是多麼的溫馨和睦?老二和老三偷您的酒,打翻了一罈珍藏幾十年的好酒,您提著木棍滿王府的找他們兩人,他們兩人躲到了兒臣的床下不肯出來......還有那年......”
蘇禹說著,滔滔不絕的講著往事,時而哭泣,時而歡笑。
蘇雲章同樣如此,眼眸中滿是對往昔的懷念,“是啊,那時候他們兩人很調皮,出現任何事情都是你當大哥的護著他們,朕南征北戰的時候,老二和老三每日就知道玩,只有你一人陪著你娘打理府中事務。”
說著,他眼眸中泛起淚花,滿是心疼的握住蘇禹的手,“朕老了,我兒子也老了朕是親王的時候,你操持府中事務,朕是皇帝了,你操持朝政,沒有享受過幾天太子爺應該有的清福,這幾年你的頭髮都熬白了。”
蘇禹笑呵呵道:“爹,這人哪有不老的?其實人這輩子,高居廟堂也好,身在江湖也好,躬耕田畝也罷,不就那麼回事嗎?三餐四季,每天都是十二個時辰,所以兒子想的非常開。”
“好!真是朕的好兒子!”
蘇雲章說著,眼眸中泛著亮光,“朕能有這麼個好兒子,那是朕的福氣,朕相信你會給老二和老三一條活路。”
說著,他看向許閒,“不過朕擔心的是許小子。”
“啊?”
許閒一臉懵逼的看著蘇雲章,“陛下,這怎麼還有我的事兒?”
蘇雲章直言道:“當然有你的事,這一年多來,景王和齊王也沒少針對你,不過他們不是衝你,而是衝太子,所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