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嗎……”到後來她哀慟痛哭起來,“啊,天哪!”
哭夠了,雁兒仰躺在地草地上,望著高遠的蒼穹。再後來,她從草地上爬起來,堅強地衝天狂喊:“既然上天不讓我死,那我李雁兒一定要活下去,你們聽見了嗎?”
起風了,下雨了,草在風雨裡搖曳、成長。還好,有一個牧羊人曾躲雨的土窯洞,很淺,剛剛能容下一個人,雁兒沒有被淋著。當遇上風沙驟瀰漫的時候,雁兒無處躲藏,任憑在野地裡變成一個土人,待風消失後,她抖一抖身子,那手指撩撩頭髮,算是把自己清潔乾淨了。
時間一長慢慢適應了,面對這空蕩蕩的南崗子,雁兒覺得這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世界,可以隨意奔跑、唱歌、跳舞。有了這想法,她唱了,跳了,也喊了,直到累得跌倒在地,怔怔地仰望著頂上的蒼空,眼睛都不想眨動了。
莫都王子來了,他並沒有走到雁兒身邊,只是勒馬站在低矮的小山包上俯瞰一會,便和那些護衛們調轉馬頭駛走了。
南崗子再次靜謐了下來。
野地裡只有風拂動草葉,還有旋起的沙塵。
僥倖活下來的她一個人孤寂地生存著,應該說她被遺棄,甚至該是被人遺忘了的,可單于的閼氏呼衍顓卻希望她永遠消失了才好。她派出一個女巫去檢視,回來後直接對她進行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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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巫說:“南崗子就那漢家女一人,還有一條狗陪伴。”
“看來,這薩滿大師真把那個禍害給留下了?”呼衍顓陰沉著臉不高興。
“閼氏,大師說了,就因她是祭天女,千萬不敢動,不然會惹怒天神的。大師還說,她現在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漢家女,身上附體妖孽,沒人會在意她。”女巫如實相告。
“這麼說是我小心眼了?”呼衍顓不滿。
“是,這也是大師的話,說閼氏還真是小心眼了。話說回來,這天下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大單于怎麼會惦記那個祭過天的漢家女呢。”女巫連自己都笑了。
呼衍顓不言語了,眼睛望著在穹廬地中間騎在奴僕身上玩耍的小王子。
“閼氏,倒是大王子有事沒事愛往草原上跑。”女巫又說。
“那有什麼可稀奇的,我們所有的人都生活在草原上。”忽然心不在焉的呼衍顓說完了,又似乎有所悟,“你是說大王子莫都去找那個漢家女?”
女巫點頭:“正是。”
呼衍顓高興了:“好啊,但願他:()雁斷胡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