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發,待好生將養月餘,氣色自然就會好嘛!”
“憑你那半吊子醫術?”寒穀子捋了捋銀白的鬍鬚,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容玖玥深吸一口氣:“……”
這可是親師父!論武功,她暫時不是對手;論醫術,依然望塵莫及!
“那求師父出手,為您可愛徒兒的未婚夫瞧瞧唄?”她眨著星星眼,語氣甚是乖巧。
見她如此,宗玄聿嘴角輕揚,隨即拱手為禮,“晚輩懇請師父費心……”
話未說完,寒穀子哼了一聲,一把抓過他的左手,探上他的脈搏。
容玖玥立刻乖乖站好,目光緊緊盯著師父的眼睛。
“你突然家道中落嗎?這麼窮?”寒穀子眉頭一皺,神情嚴肅,冒出這句驚人之語。
寒弋低聲提醒:“師父,妹夫是世襲護國公,家裡有金礦!‘窮’字實在與他無關!”
“嗯……”宗玄聿茫然點頭,“晚輩家中未曾缺過銀錢……”
“那你為何忽然停止調養?估計連藥都是喝一碗漏一碗?難不成你是在故意等死?”寒穀子質問。
倘若此人始終如幼時那般,悉心調養身體,如今定然不會如此羸弱!
自身都無求生之念,又何須施救!
聞言,宗玄聿頓覺心虛,他迅速偷瞄一眼容玖玥,見其神色如常,心中懊悔更甚。
自從知曉身世之謎後,他便漸生厭世之念,只覺能活則活著,若不能活亦無所謂。
,!
直至遇到容玖玥,他才真正想要健康地活下去……
“師父,過往之事暫且不論,如今您可有法子,治癒這心疾?”容玖玥無奈詢問。
寒穀子瞥她一眼,“你已把家底子都掏出來!既親自煉藥,又施金針,再輔以藥浴,反正這小子死不了,又何必憂心忡忡!”
此人本活不過三十,現今活至半百應無大礙。多活二十年,還有何不滿?
有些事物若後天受損,或許尚可慢慢修復好……
然而,倘若此物天生有缺,再欲徹底修復,實乃難如登天。
“小九,你親自去熬藥,寒弋去看看何時用膳。”寒穀子隨即說道。
“哦……”
“是!”
容玖玥與寒弋相繼應道,明白師父是有話與宗玄聿單獨相談。
須臾,屋內只餘二人,宗玄聿只覺緊張地掌心直冒汗。
“吃了吧!”
寒穀子突然扔來一粒黑色藥丸,直直地落入宗玄聿手中。
“敢問師父,這是……”宗玄聿輕聲問了一下。
“絕子藥!”寒穀子言簡意賅。
他的話音剛落,宗玄聿立刻將藥丸放入口中,緊接著嚥下去,未見絲毫猶豫之意。
“……”寒穀子不禁好奇,“你不怕這是毒藥?或會影響其他方面?甚至讓你變成太監?”
這般乾脆利落,倒令他生出一種背後欺負小輩的感覺。
宗玄聿施禮道:“師父是真心疼愛容玖玥,自是不會讓她傷懷,晚輩不會有此想法。”
聞言,寒穀子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此藥只是一粒補血之藥,未經小九允許之前,我不會擅自做主!你讓我很是滿意!”
寒穀子看向宗玄聿,稍作遲疑,緩緩開口:“小九體質特殊,仿若只為孕育子嗣而世……”
:()容家那個病秧子,有點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