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洋洋得意時,蕭慎徽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語氣清冷:“今日你當街施暴,欺辱婦女,冒充官員調遣衙役,三罪並罰,輕則為奴,重則流放。”
“不過,依你剛才所言,以上種種行為皆因妖女蠱惑,是也不是?”
嚴祿芝想都沒想,趕緊磕頭拍馬屁:“王爺英明,在下的確是一時不察,著了妖女的道!”
蕭慎徽輕挑眉頭,又問道:“所以你方才神志不清,顛倒是非,說黑即白?”
嚴祿芝:“是的,王爺!”
男人思索了下,神情微微恍然:“如此講來,你說林姑娘是妖女,反之,她就是一位亭亭玉立的閨中女子!”
“你說本王英明,實則在說本王昏庸強政嘍?”
嚴祿芝越往下聽,額頭溢位的汗就越多,連忙辯解道:“回王爺,小人剛剛已經擺脫妖女控制!”
蕭慎徽兩道目光投過去,泠泠如水:“哦?是如何擺脫的?”
嚴祿芝往前爬,想靠近一些。
可還沒爬幾步,孔青手中的長劍就已經搭在他的頸間,無情地提醒道:“再動一下,宰了你!”
嚴祿芝害怕地抖了抖身體,但為了保命,只得聲情並茂地講吓去:“說起來,這一切都要感謝王爺。”
“小人無意中犯下數罪而不自知,但當王爺神威降臨時,小人忽感渾身輕鬆,片刻後,才察覺自己是被妖女所控!”
蕭慎徽抿唇:“本王還有一事不明,林姑娘蠱惑你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讓你來欺辱她?”
嚴祿芝頓了頓,仰起頭一本正經道:“王爺,不瞞你說,家父是本縣縣令,小人又有幾分美色!當她看見小人第一眼時,就對小人圖謀不軌!”
話音落下,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鬨堂大笑。
嚴祿芝立刻吼回去:“你們笑什麼?我說的句句屬實!”
有人嗤笑道:“你怎麼不撒潑尿好好照照自己啊!”
旁人調侃:“我要是長他這般模樣,直接撒潑尿淹死啦!”
正在這時,護衛從人群后面拎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朝蕭慎徽拱手道:“王爺,如煙樓老鴇帶到!”
這老鴇已是半老徐娘,但保養得極好,身上穿著輕盈的薄紗,勾勒出豐腴曲線。
她一聽眼前這位丰神俊貌的男人是王爺,嚇得立刻雙膝跪地,哭喪著臉:“王爺,奴家經營的可是正經生意,沒幹壞事,也不敢幹啊……”
兩刻鐘前,她還在床上昏睡。
突然闖入一批官兵,不由分說便將她押上馬,帶來此地。
蕭慎徽面色如常:“你乾沒幹壞事,本王自有定奪,在此之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老鴇稍稍放下心:“王爺,您問便是,奴家不敢有半句假言。”
“嚴公子幾時去的如煙樓?”
老鴇想了想:“是前日旁晚時分。”
“幾時離開的?”
“今日辰時三刻。”
蕭慎徽點點頭:“還有一問,嚴公子飲了幾壺酒?”
老鴇跪坐在地上,揮著手裡香氣十足的輕紗絹,秀眉輕蹙:”王爺,您這就難為奴家了!”
“嚴公子在如煙樓裡待了一天兩夜,到底喝了多少酒,吃了幾口菜,哎呦,這奴家可數不清嘍!”
蕭慎徽瞭然頷首:“依你所言,嚴公子可是飲酒無度?”
老鴇撇了下唇,輕笑道:“自古以來酒色財氣為人生四戒,可到了我們如煙樓裡就只有酒色財氣,這男人不喝酒啊,還玩不出花活了呢!“
蕭慎徽虛握拳頭輕咳了下,沉聲訓斥:“與問題無關的,不必多言,回答是與不是便可!”
老鴇點點頭:“嚴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