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徽認同她的話。
“的確,原春說與田永富發生爭執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布衫的人,能夠穿這種衣服的都是書生。”
“再結合林姑娘之前的驗屍報告中提到的,兇手是個無名指長於中指的男人。”
謝安接著他的話,總結道:“那就是說,是一個無名指比較長的書生……”
林嬌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我記得給田氏驗身的時候,填過一個資料資訊,她有一個弟弟,就在縣裡的書院唸書。”
謝安蹙眉:“上次我和高沛一起去大田村,中途也遇見了田氏的弟弟,看模樣還真不像個書生。”
蕭慎徽問道:“怎麼說?”
“我們去大田村找田氏,她帶著兩個孩子就在那老寡婦家裡,當時田氏的弟弟剛好也在,喝得醉醺醺的,看見我們去,還差點和我們打起來。”
謝安如實回答。
林嬌補充道:“他是書生,又和田永富認識,應該能瞭解田永富平時和他哪位同窗有瓜葛。”
蕭慎徽點點頭:“現在就把田氏的弟弟帶來縣衙,好好審問一番。”
話音落下,門外就傳來孔青的聲音。
他揚聲道:“王爺,田氏的弟弟田泓正在縣衙門口鬧,看樣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廳堂裡的三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謝安率先站起來,嘀咕著:“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蕭慎徽從書案後繞過來,沉聲道:“我們去看看。”
說完,就邁著大步離開廳堂。
站在他身後的謝安望著男人的背影,然後來到林嬌身邊,壓低嗓音問道:“你們回來時在縣衙門口遇到誰了?”
林嬌瞥了他一眼:“楊銀山。”
“楊銀山?”
林嬌見他有點疑惑,解釋道:“就是楊瓊的兒子啊,小時候和我一起玩過……對了,上次在廟會穿藍色錦服的男人就是他。”
提起廟會,謝安忽然想起了。
他一邊和林嬌往前走,一邊說道:“廟會啊……可惜小爺兒當時的那幅畫了。”
林嬌笑了笑,沒說話。
只是在心裡暗自嘀咕著,紙是好紙,上面的畫可未必是好畫。
謝安瞥了一眼身旁的林嬌,又看著蕭慎徽的背影,不禁眉頭輕蹙。
王爺這是怎麼了?
看了一眼楊銀山就被氣成這樣。
若是看見楊瓊,豈不會把他生吞活剝了呀!
可……
總覺得哪裡不對,以往也遇到王爺情緒低沉的時候。
但這一次……
好像更陰沉了!
謝安撞了撞林嬌的肩膀,又壓低聲音說道:“林小娘子,你說王爺現在想什麼呢?”
林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男人肩膀寬闊,一身紫色的錦袍將身材彰顯得愈發頎長,周身籠罩著淡淡的疏離。
但相處下來,就會發現這位王爺仗義疏財,執法嚴明。
她離謝安遠一點,加快腳步:“我怎麼知道王爺想什麼!”
謝安追上她:“你沒發現王爺很奇怪嗎……”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小侯爺,你在本王身後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謝安話音戛然而止,眉尾狠狠挑起:“小爺兒可什麼都沒說,你不信就問林姑娘啊。”
林嬌如實回答:“王爺,小侯爺擔心你。”
謝安連忙眨眼睛。
示意她不要說。
蕭慎徽腳步微頓,雙手背在身後,稍稍轉過肩膀,側目看向他們,低聲問:“他擔心本王?”
林嬌對他的擠眉弄眼視而不見,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