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徽垂眸,繼續執筆書寫。
想都不想地回答了謝安的疑問:“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都與本王無關!”
他頓了頓,又道:“更何況小侯爺你也說了百年之後!既然是百年之後的事情,那就百年之後再說!”
謝安被他淡然的表情弄得抓耳撓腮:“王爺!”
“這麼說吧,陛下已經六十了,身體每況愈下,膝下又只有蕭印一個子嗣,若是他是個可塑之才也行,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難道也要我們輔佐他上位?”
他挑了挑眉頭,轉身倚在一旁的椅子裡。
“所以,林姑娘說的問題才是真正的問題,除了太子之外,誰還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這萬里江山總不能無人繼承吧?”
蕭慎徽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話,眉頭漸漸緊蹙起來,他嘆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毛筆,捏了捏鼻樑。
謝安聽見男人嘆氣,回頭看向他,用極小的嗓音說道:“不如……王爺你去試試?”
蕭慎徽:“……”
他捏著鼻樑的動作微頓,猛地伸手拿起一旁的公文砸向謝安。
謝安被嚇了一跳,手腳慌亂地接住公文,訕笑道:“別動怒啊,小爺兒就是開個玩笑。”
蕭慎徽冷著臉,瞥了他一眼:“這事能隨便開玩笑麼!”
“王爺……”
他剛開口,男人一點機會都沒給他,便開口道:“看來太子那邊已經做出選擇了!稟告給陛下吧!”
謝安聞言,連忙起身,飛快衝到他的面前,眨著桃花眸,反問著:“當真要告訴陛下?”
“您就不怕,陛下聽了太子要造反的事,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唔……”
還未說完,謝安的嘴裡就被塞進一塊手帕。
蕭慎徽扶額:“閉嘴吧。”
“小侯爺真的以為陛下坐上那個位置就心盲眼盲了?恐怕陛下早已心如明鏡,通透著呢!”
“咱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旁的一律不管!還有……”
男人抿唇,一雙清冷的眼眸對上好友的眼,直言道:“本王對皇位沒有任何興趣!”
“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有很遠的將來,本王一心只想輔佐陛下,共創永昌盛世,只有我們根基穩了,我們的百姓才會有好日子過,這就是本王一生所願!”
說完這些,蕭慎徽起身,扯過一旁的披風,朝外面走去。
謝安見狀,抬手拿掉口中的手帕,揚聲問道:“王爺,都這般晚了,你要去哪啊?”
蕭慎徽腳步加快:“……”
謝安望著他的背影,無奈搖頭:“男人的心,海底的針,真讓人捉摸不透。”
……
約莫在下午未時左右。
蕭慎徽便派人送太子回京,一切從簡。
只有一輛半舊不新的馬車,兩個侍女,百十多位護送計程車兵。
蕭印被謝安親自扛進馬車。
這對他來說,又是一陣痛苦的折磨。
護送車隊大概行走了一個時辰。
趴在馬車裡的蕭印抬手拍了拍廂壁,喊道:“來人,本殿下渴了。”
車隊停下,有侍女伺候著他喝下水。
休整一炷香後,護送車隊繼續啟程趕路,朝著京城一路趕去。
可剛走出一段距離,馬車裡的太子又拍了拍廂壁,開口道:“來人啊,本殿下餓了……”
車隊不得不原地停下,等著侍女服侍太子用膳。
太陽一點點落到西邊的山頭上,樹林的光輝逐漸暗淡下來,為首的護送官心中有些焦急。
若是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驛站,那他們和太子就要在路邊過夜了。
這樣一來,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