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銀花本就對林嬌的容貌嗤之以鼻。
可在心底又偷偷羨慕嫉妒,總想著那張絕色容顏長在她的臉上,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林嬌的那張臉,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方才林清問她,有沒有動過他妹妹……
她不敢回答,可她做過的事,一件一件都記得清清楚楚……
沒錯,她害過林嬌很多次。
就是因為林嬌的那張臉,既然是她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可是……不知為何,老天爺都好像在跟她作對,她做了那麼多次手腳,愣是讓林嬌每一次都逃過。
一直安穩過到今日……
她知道林嬌對牡丹花粉過敏,她就將一整包的花粉偷偷抹在那賤人的被褥上。
可下午的時候,潘氏就帶著女兒和小兒子走親戚,一走就半個月。
等到他們回家,潘氏就把林嬌落塵的被褥從裡到外全都洗了一遍。
再比如,小時候她會在玩鬧的時候,裝作不小心推開林嬌……
看著她摔在地上。
最好是那張臉狠狠地,狠狠地,狠狠地先落地!
只希望老天爺能收回那張臉。
一次接著一次,一次比一次大膽,可每一次都會因為各種因緣巧合讓林嬌躲過一劫。
她恨極了林嬌。
偏偏林清哪壺不開提哪壺,喜歡潘氏和妹妹那樣的女子?
呵呵呵呵呵……
楊銀花緊咬著牙根,在心裡癲狂的發笑,可笑著笑著,臉上又泛起一絲苦澀。
她自認自己的容貌並不普通,算是姿色上佳,但每次和林嬌站在一起,旁人的第一眼總是落在林嬌的身上。
而她從姿色上佳,淪為相貌平平的一個女人。
這一切皆因那賤人而起,今天還被她一直看不起的林清,這般意有所指的嘲諷。
他們都該死……!
林清,林嬌,舅母,舅舅,嚴祿芝,他們都該死!
就在楊銀花雙眼半眯,露出熊熊殺意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尖銳的嗓音:“小賤人!你挺能跑啊!”
楊銀花聽到這個聲音,周身都抖了抖,回頭看了一眼。
她戰戰兢兢喊了句:“舅母……”
其實楊銀花是被舅母趕出來賣雞蛋,結果方才她看見林清從集市上經過。
她便不管不顧的追過來……
……
長得尖嘴猴腮的中年婦人大步上前,一把就薅住楊銀花的頭髮,怒罵著:
“小賤人,老孃不是讓你在那賣雞蛋嗎?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雞蛋呢?賣完了?”
楊銀花吃痛,整張臉緊蹙一起,嬌聲喊著:“舅母,疼……好疼,我的頭髮……!”
她舅母聽著女孩喊疼,不僅不撒手,反而加重力道,讓她長長記性。
女人破口大罵道:“小婊子,你沒聽見我的話是不是?我問你雞蛋呢?賣的錢呢?”
楊銀花歪著頭,眼底皆是淚花:“我,我去小解了……”
“我已經拜託隔壁的老伯幫忙照看一下,舅母,我真的好疼,你鬆手好不好……?”
舅母聽了她的解釋後,一張黑瘦的臉上皆是狠毒,二話不說揚起另一隻手,朝著楊銀花的臉打下去!
“小賤人,你敢跟我撒謊!我剛才都去攤子上看過了,根本就沒有雞蛋,你賣完了雞蛋,把錢私吞了,還跟我撒謊!”
“我讓你撒謊!讓你撒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
中年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抽著姑娘的臉。
楊銀花拼命躲著,可無論怎麼躲,都躲不開舅母的手掌心。
轉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