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兩天,她正式去接洽城灣的專案。
首先以院所的名義打過去兩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秘書模樣的中年人,耐心地聽完她一席話,客氣但委婉地拒絕了。
許梔也不氣餒,知道競爭這個的很多,電話裡說不清就找上門去。
那日出門前她畫了個淡妝,穿得比較通勤。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找上門來,在辦公樓下被她堵住時,表情很是怔了一下。
王秘書四十幾許,模樣卻比四十幾歲的男人更加老成,頭頂略有些禿,鼻樑上架著一副比啤酒瓶還厚的眼鏡,看上去有些木訥。
可之前的幾次接觸許梔就瞧出來了,那只是表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木訥。
察言觀色、滴水不漏才是本質。
果然,對方仍是很客氣地聆聽她的說辭,沒有馬上表態,說要回去請示領導。
許梔深感無力,有種踩在棉花上無處著力的感覺。
她還準備說什麼,王育文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忙撇下她到一旁去接聽。
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許梔料想這是個重要的電話。
會客室太安靜,靜謐中對面那道男聲隱隱約約,低沉而平和。
許梔沒有聽清,但不知為何神經有些緊繃。她只看到王育文神色一變再變,回頭以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她看了會兒,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她只好本能地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掛了電話,王育文走過來對她一笑:“這樣吧許小姐,禮拜天我們這邊在西康那邊有個活動,你也可以來參加,到時候有什麼話,你跟我們領導說。”
許梔忙應下來,又旁敲側擊地詢問了幾句,奈何王育文滑不留手半點兒話鋒不露。
她洩了氣,只好離開。
看到她的背影在轉角處離開,王育文才又恭敬地撥了個電話回去。
“人走了?”仍是那道低沉隨意的男聲。
王育文卻絲毫不敢託大,忙道:“是的,她應是季董那邊派來的人,許是想探聽一些虛實。這個專案,之前就是季董在負責,他去了總部也沒落下,最近和陸政聲走得很近。”
“不用管,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王育文心裡有疑惑,既如此為什麼臨時改了指令,讓他知會許小姐去招待所。
但上頭的想法不要猜,執行就行,他沒敢多問,只低聲稱是。
辦公室裡。
電話掐了,費南舟合上檔案,有那麼會兒的沉默。
直到秘書蘇和玉小心地過來敲門:“您有時間嗎?”
這位新領導剛來那會兒,集團上下都很開心,因為他實在生得和氣又好看,可接觸久了就發現他對誰都是那副和顏悅色的姿態,私底下話並不多,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
可沒人敢在他面前造次,據說他背景很深,是京城來的,和家裡鬧翻才被髮配到這邊來。
不過,來不到一年他就把全公司上下的勢力都摸清了,借力打力,把一盤散沙的幾個董事都掣肘控制了起來,不但沒被架空還很快掌握了實際權利。
很快大家就發現,這位看似年輕隨和的新領導已經逐漸控制住局面,將權柄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