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裡。
我趁熱打鐵,繼續講解我的方案,並鼓勵年輕的勞工們提出問題,一起討論。
營地裡的氣氛,逐漸變得熱烈起來,充滿了求知和探索的活力。
陳專家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落寞。
這時,一個助手匆匆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陳專家聽後,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田小姐,你…你好大的膽子……”
陳專家的話如同驚雷,炸響在我的耳畔。
“我…你好大的膽子……”他重複著這句話,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憤怒。
“你竟然敢…私通亂黨!”
亂黨?
我心中一凜,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我強作鎮定,故作不解地問道:“陳老,您這話從何說起?我一心為淮安縣百姓著想,何來私通亂黨之說?”
陳專家冷笑一聲,從助手手中接過一封信,猛地甩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
我顫抖著手撿起信,展開一看,信上的內容讓我如墜冰窟。
信中詳細地記載了我與一位被朝廷通緝的江湖人士的來往,甚至還有我資助他錢財的證據。
我頓時明白,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可我從未與任何亂黨有過接觸,這封信分明是偽造的!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陳老,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是不是假的,自有朝廷定奪。”陳專家語氣冰冷,絲毫沒有動搖。“來人,將田悅拿下!”
幾個官兵立刻上前,將我團團圍住。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難道我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慢著!”
我循聲望去,只見程羽騎著快馬,飛奔而來。
他翻身下馬,走到我面前,目光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對陳專家說道:“陳老,此事恐有誤會,田小姐絕不可能私通亂黨。”
陳專家眉頭緊鎖:“程將軍,此事證據確鑿,容不得半點差池。”
程羽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我,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田悅,這信上所寫,可是真的?”
我迎上他的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絕無此事!”
程羽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斷我話語的真假。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對陳專家說道:“陳老,我相信田小姐。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心中五味雜陳。
程羽的出現,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但也讓我感到一絲酸楚。
他終究還是不完全信任我。
夕陽西下,我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營地裡,看著遠處的小型水壩模型。
我按照現代的洩洪原理,設計了一個微縮的演示模型。
我開啟閘門,水流順著預設的渠道流淌,最終匯入一個小型蓄水池。
整個過程平穩順暢,沒有絲毫的溢位或潰堤。
周圍圍觀的村民和專家們,都看得目瞪口呆。
陳專家更是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明日,我會繼續完善這個模型,並邀請各位一起參與。”我平靜地說道,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第二天,我站在改良後的模型前,講解著分流洩洪的原理。
陽光灑在我的臉上,也照亮了村民們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
王災民激動地握著我的手,佈滿老繭的手掌傳遞著他的感激:“田小姐,我們信你!” 周圍的村民也紛紛附和,眼中閃爍著期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