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附在我耳邊低語:“斥候回報,敵軍營地今晚異常平靜,並無異動。而我們運送物資的路線,只有極少數人知曉……”
我深吸一口氣,帳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羊二的臉色愈發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他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羊二,”我語氣依舊冰冷,“你負責押運糧草多久了?”
“回…回稟大人,小的…小的已經押運糧草三年了…”羊二的聲音細若蚊蠅,幾乎聽不見。
三年?三年來從未出過差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我心中冷笑,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馬將軍,”我轉頭看向馬將軍,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眉頭緊鎖,“你確定運送路線只有少數人知道?”
馬將軍沉思片刻,語氣堅定:“除了末將和幾位副將,就只有負責押運計程車兵知曉,其中也包括…羊二。”
我注意到,當馬將軍提到“羊二”這個名字時,牛小兵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微妙。
他不安地搓了搓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猶豫了。
帳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牛小兵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這羊二平日裡看著老實本分,應該…應該不會是叛徒吧?”
牛小兵的擔憂不無道理,一個普通士兵,怎麼會輕易背叛?除非…有人指使。
我的目光掃過帳內眾人,最終停留在羊二身上。他低著頭,身體瑟瑟發抖,彷彿隨時都會癱倒在地上。
“羊二,”我語氣緩和了一些,“你老實交代,最近…可曾與什麼人接觸過?”
羊二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張了張嘴,卻又立刻閉上,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在此時,雞謀士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一卷賬簿,臉色凝重。
他走到我面前,低聲說道:“大人,屬下查了最近的糧草支出記錄,發現…”
雞謀士頓了頓,將賬簿遞給我,指著其中一處說道:“羊二負責押運的糧草,每次損耗都比其他人多出許多,而且…這些損耗的糧草,去向不明。”
我接過賬簿,仔細檢視,果然如雞謀士所說。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羊二身上,他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羊二…”我緩緩開口,語氣冰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羊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卻依舊一言不發。
我冷笑一聲,看來,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來人,”我高聲喊道,“將羊二…帶下去,嚴加審問!”
羊二被拖下去後,帳內氣氛依舊凝重。
牛小兵不安地踱著步,嘴裡喃喃道:“怎麼會這樣?羊二看著不像壞人啊……”
我揉了揉眉心,羊二隻是個小卒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逍遙法外。
“雞謀士,除了糧草損耗,還有其他線索嗎?”
雞謀士沉吟片刻,“啟稟大人,屬下查閱了所有與糧草運輸相關的賬目,發現羊二經手的幾批貨物,都來自同一家商行——‘祥瑞商行’。”
祥瑞商行?
我心中一動,這個名字我有些印象,他們的老闆姓羊,人稱羊老爺,在邊境頗有些勢力。
“羊老爺和羊二是什麼關係?”
“據屬下調查,羊老爺是羊二的遠房叔父。” 雞謀士的語氣帶著一絲肯定。
看來,這祥瑞商行,以及這位羊老爺,很有問題。
我當即下令:“程羽,你帶人去祥瑞商行,徹查他們的賬目,尤其是和羊二有關的交易記錄。”
“遵命!”程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