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你來了,身子不好,不要每次都行禮,快坐下!”
皇帝招手,讓端皇貴妃坐一旁的椅子上。
“小夏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語氣不悅,他最信任的道士便是張太虛。
“回稟皇上,當日您生病,皇后娘娘心急如焚,讓紫陽真人把赤紅丹拿來。
章太醫、陳太醫等都說丹藥中有一些有毒的金屬。
皇后震怒,責怪紫陽真人不該把有毒的丹藥給皇上吃,才下令讓紫陽真人將自己煉的赤紅丹吃下去。皇上,皇后娘娘這麼做都是為了您啊!”
小夏子言詞懇切,令皇帝動容。
“罷了,看來在朕昏迷期間,皇后做了不少事。朕竟然不知道,皇后已經如此能幹了!”皇帝得語氣很平靜,但實際上心裡早已經忌憚。
端皇貴妃覺得時機成熟了,一擺手讓人將欣嬪抬了進來。
“皇上,太醫說欣嬪活不了多久了,她一直心心念念著皇上,求臣妾來見皇上最後一面。臣妾不忍,還是答應了。”齊月賓說話間,幾個太監已經將欣嬪抬了進來。
欣嬪趴在擔架上,她勉強抬頭,望了一眼皇帝,委屈地哭了。
“皇上,臣妾要告發皇后,殘害純元皇后。臣妾已經找到了證據!”欣嬪開口道。
皇帝一驚:
“休得胡言亂語,皇后娘娘仁慈,純元皇后是她的親姐姐,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欣嬪努力抬起身子,她望著皇帝,咬牙切齒道:
“皇上,純元皇后身子一向康健,為何會生下死胎?而當日負責給純元皇后安胎的王太醫、林太醫已經給臣妾找到了,他們便可以作證!”
皇帝轉頭看向齊月賓,“此事,你也知道?”
端皇貴妃起身跪下:
“皇上,臣妾不敢隱瞞,確有此事!當日皇后娘娘讓臣妾去冷宮送熹貴妃上路,她臨死之前告訴臣妾,皇后殺了皇后!”
“瘋了,簡直是瘋了!熹貴妃又如何得知?她才進宮幾年?”
皇帝冷著臉,一臉質疑!
“這件事原本也不是熹貴妃發現的,而是安陵容死前告訴熹貴妃的。
皇上不要忘記,鸝妃與皇后關係親密,一時說漏了嘴,也未可知啊!”
齊月賓不急不慢,層層遞進地說。
皇帝陷入沉思,而小夏子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去,讓慎刑司的槿汐過來,朕要親自問問,熹貴妃平日裡有沒有說過此事!”
皇帝雖然不願意相信皇后會做這些事,但事關純元,他還是要謹慎對待。
小夏子出了養心殿,安排心腹去了景仁宮彙報,也好讓皇后早做打算。
那宜宜聽聞此事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前方,心中一片混亂,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究竟要怎樣才能將這件事情洗清呢?
烏拉那拉宜修自己犯下的罪過,她憑藉著對醫理的精通,狠心地加害於純元。
每當回想起那段過往,那宜宜很同情宜修,但這件事也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
不曾想,齊月賓與欣嬪果然還是以此事想要扳倒那宜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