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宜宜的思緒混亂,她此時耳邊好像又響起了宜修近乎絕望的聲音:
“臣妾已經年老色衰了,皇上自然會嫌惡。臣妾只是想,若姐姐還在,皇上是否還真心喜愛她逐漸老去的容顏?
臣妾真是後悔呀,應該讓皇上見到姐姐如今與臣妾一樣衰敗的容貌,皇上或許就不會這麼恨臣妾了。”
那宜宜深吸一口氣,她如何能鬥得過一個死了的白月光,純元死在了最美好的年華,讓皇帝記了一輩子。
她走進雍和宮寢殿,隨意翻看著純元的遺物。
當年純元死後,她雖然整理過遺物,但從未開啟過這隻首飾盒子。
那宜宜畢竟不是宜修,她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於是她伸手開啟了盒子,裡面裝滿了各種精緻的首飾。
她一件件拿出來擺放整齊,心裡想著,“這些古董,不知道帶回現代能值多少錢?”
正看著,那宜宜發現錦盒裡面有一層暗格,她好似發現了什麼奇珍異寶般興奮了起來,似乎探聽到純元的秘密。
果然她開啟暗格,裡面是一封信,上面是繁體字。
那宜宜仔細辨認,才看明白。
“致吾愛郎君:
妾身柔則,書此信時,淚已潸然。千般愁緒,萬般無奈,皆凝於筆端。
與君相識相知,實乃妾身此生至幸。君之深情厚意,妾身銘記於心,不敢或忘。
往昔共處之景,宛如昨夕,君之音容笑貌,常現妾身腦海,揮之不去。
然今妾身不得不作此絕情之舉,因家族之榮辱興衰皆系妾身於一人。為保家族名望,妾身須舍君而就雍親王。
雍親王者,妾身實非心悅之。然家族責任重於泰山,妾身無可逃避。
每念及此,妾身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妾身深知負君深情,有愧於君。但妾身身不由己,望君諒之。
願君此後歲月,平安順遂,得遇知心佳人,共赴白頭之約。妾身雖與君永訣,然心之所繫,終是君之安好。
從此天涯路遠,相思難寄。
柔兒
康熙五十九年夜”
那宜宜讀完這封信,心裡震驚了,她一直以為皇帝的白月光也深愛著皇帝,兩人情不自禁,兩情相悅,而今看來是皇帝橫刀奪愛了。
她看完信,趕緊把信又塞回了暗格,心跳加快,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剪秋,今日之事萬不能對外透露半個字,記住了嗎?”那宜宜叮囑道。
“奴婢謹遵娘娘教誨!”剪秋扶著皇后出了雍和宮。
往日在前邸時,她是側福晉,居住在海棠院,今日那宜宜也想住在裡面。
遠離了皇宮,才覺得好似獲得了自由,難怪弘晝喜歡前邸,而不願意住皇宮。
午膳時,江福海過來報:
“皇后娘娘,今兒已經在平安居備好了午膳,這會子裕嬪娘娘,五阿哥都已經到了,奴才來請娘娘過去,一同用膳!”
“好,正好趕了這麼久的路,本宮也確實有些餓了!”那宜宜說著緩緩起身,一旁的剪秋隨行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