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外,端皇貴妃領著嬪妃跪在下面,一個個眼巴巴等著。
眾嬪妃見剪秋出來,急忙起身詢問。
“剪秋,皇上醒了嗎?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奴婢給端皇貴妃請安,給各位小主娘娘請安,皇后娘娘昨日守了皇上一夜,這會子剛睡下,還請娘娘們先回去等訊息。不要在此添亂!”
剪秋恭敬行禮,但話裡話外卻是讓眾嬪妃回去。
欣嬪不屑,她一臉怒氣:
“一個奴婢而已,也敢在此大放厥詞!誰不知皇上病危,為何不讓我等進去?莫非皇后娘娘心裡有鬼不成?”
“對,同為後宮嬪妃,為何貞嬪、裕嬪都能侍疾,為何我等不能進去?”
眾嬪妃心裡不服,紛紛嚷嚷起來。
剪秋沒有說話,她只冷眼看著,傳達完皇后的話,轉身離開。
欣嬪性子急,一把拉住剪秋衣袖,大吼道:
“大膽奴才,竟然敢攔著皇貴妃不讓進,你是反了嗎?”
剪秋往後掙脫幾下,但身子卻被欣嬪的兩個宮女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欣嬪娘娘,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奴婢是景仁宮的掌事宮女,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大丫鬟,你如此待奴婢,還懂規矩嗎?”
剪秋抬眸,死死盯住欣嬪。
端皇貴妃覺得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她上前對欣嬪小聲道:
“勤政殿前,不可放肆,如此對待剪秋,便是在打皇后的臉,快放了剪秋!”
正在氣頭上的欣嬪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看著被兩個宮女壓倒在地的剪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上前一腳踩在剪秋的手上。
“你說皇后娘娘此時睡著了,會不會聽到動靜來救你?”
剪秋何曾收到過如此屈辱,她雙眼含恨,但面上卻忍著疼痛,冷聲道:
“欣嬪,無辜虐待下人,你就不怕皇上醒了責怪?”
“哼,責怪便責怪吧!”欣嬪蹲下,伸手在剪秋的臉上掌摑好幾下。
剪秋的臉頓時紅腫起來,嘴角還流著血。
那宜宜不知道何時打了個盹,她突然醒來,問繪春:
“什麼時辰了?怎麼剪秋出去,好一會了,還沒回來?”
繡夏哭喪著臉:
“回稟皇后娘娘,剪秋在外面捱打呢?奴婢想喊醒娘娘,可是剪秋說娘娘昨夜辛苦,好不容易睡著,不要喊您!”
那宜宜一聽,心裡震驚,自己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誰敢打。
“快,給本宮更衣,繪春你先去,告訴她們,誰敢動手,本宮饒不了她!”
整個後宮,她能信任的人不多。
剪秋是她最強的助力,她不能讓剪秋受到半點傷害。
端皇貴妃見欣嬪已經打累了,她才嘆息:
“你如此性急,怎能成事?吉祥,還不快點將欣嬪拉開!”
一些看熱鬧的嬪妃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拉欣嬪,而剪秋的雙手手骨已斷,臉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紅腫不堪。
那宜宜衝上前,一眾嬪妃忙跪下行禮: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剪秋,剪秋,你怎麼樣了?太醫,快將人抬進去,讓太醫好生診治!”
那宜宜看著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剪秋,她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怒。
都是女子,為何如此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