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聽皇后的病有傳染性,他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透過帳幔,那宜宜把皇帝的表現看得明白。
她故意又咳嗽幾聲,繪春急得快哭了:
“皇后娘娘,您怎麼咳出了血?皇上,皇后娘娘快不行了!”
“胡說,皇后不會有事的,朕會安排太醫院輪流看護。皇后,你好好休息,朕改日來看你!”
皇帝說完,大步出了景仁宮。
等人走了,那宜宜才伸了懶腰,起來活動筋骨。
一場裝病,才能讓那宜宜看清後宮的局勢。
繪春在一旁侍奉著,她疑惑問:
“皇后娘娘,您裝病,為何連寧嬪娘娘那裡也瞞著?”
那宜宜端起茶碗輕啜了一口,笑著道:
“如今,本宮都要瞞著,這樣才能看出後宮的端倪。關於粘豆包被人下毒的事,本宮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是如何被人下毒的?
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凡事小心些總是好的。”
雖然皇后還在禁足中,但由於她病重,這禁足也是形同虛設。
各種娘娘小主想去看望皇后,也沒有人攔著。
剛開始還有侍衛守著,這幾日侍衛也撤了。
可是那宜宜仍然沒有出過景仁宮的大門,甚至正殿的門也不出了。
延慶殿內,齊月賓嘆息著。
皇后若真的死了,那這皇后之位,該是何人?
她心知肚明,即使皇帝不再立皇后,而身為皇貴妃也是位同副後。
吉祥進來報:
“娘娘,翊坤宮的蓮貴人來了,說是來探望娘娘!”
“是年世蘭的妹妹?本宮與她素來沒有交情,她怎麼會好心來探望本宮?打發了吧,就說本宮咳疾犯了,不方便見客!”
齊月賓想起了年世蘭,“她姐姐斷了本宮的子嗣,本宮心中的恨,她哪裡會知道?”
頌芝扶著年秋月,一直站在延慶殿門口,可惜等了許久,只見吉祥出來打發她們回去。
“小主,看樣子,皇貴妃還記著當年的恨,不肯相見!”
頌芝在一旁說道。
“無妨,後宮就這麼大,總有相見的機會。頌芝,我們回去吧!”
年秋月走在永道上,她再回望延慶殿時,好似是年世蘭。
齊月賓又咳嗽了幾聲,“人走了?”
“是,走了!”
“說了什麼?”
“回娘娘的話,她們聲音太小,奴婢聽不大清楚,可是蓮貴人身邊站著的是頌芝!”
齊月賓聞言一驚,“頌芝?她還活著?”
吉祥見皇貴妃臉色蒼白,急忙拿了一碗紅棗人參湯過來。
“娘娘,不必動氣,快喝碗湯壓一壓!”
齊月賓勉強起身,她要好好熬著,熬死皇后,她才覺得自己有機會。
翊坤宮,貞嬪與裕嬪正坐在正殿閒聊,一邊聊天,還一邊做些針線活。
年秋月與頌芝從正門進入時,正好裕嬪往外看。
“蓮貴人,這大冷的天,你去哪裡了?”
裕嬪熱情的打招呼。
頌芝扶著年秋月進了正殿,向貞、裕二嬪行禮問安。
“進來坐吧,又不是外人,一個宮裡住著!”
貞嬪顯得比平日裡熱情了很多,倒讓年秋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