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為何?”那宜宜忍不住問道。
大嬸停下手中的活,靠近了一點,說道:
“那孩子可憐,剛四五歲時,親孃餓死了,她跟著親爹生活,每天去野外採摘花去賣錢。她那個便宜爹啥也不敢,就是喜歡喝酒、賭博。
孩子賣花掙的錢根本不夠他霍霍,還讓孩子去賣肉。”
那宜宜壓根沒聽明白什麼是“賣肉”,她繼續問:“她們家是殺豬的不成?怎麼賣花,還去賣肉?”
繪春在皇后耳邊低語了幾聲,那宜宜頓時臉色大變,氣得直接拍案而起。
“什麼?那孩子那麼小,竟然有親爹會如此做?”
大嬸無奈繼續道:
“夫人,您有所不知啊,那孩子已經打了兩次胎了,可憐孩子才十來歲就遭了大罪。咱們也沒有本事,平日裡給她口飯吃罷了。”
胤禛也聽不下去了,他起身拉著那宜宜,沉聲道:
“天子腳下,竟然有此禽獸爹?這事,我管定了!”
大嬸急忙攔著:
“你們雖然富貴,但這等腌臢事還是少惹為好,那男人就是一個潑皮無賴!不然惹出一身禍事!”
胤禛向侍衛使了個眼色,一個侍衛已經悄悄往女孩走的方向趕去。
那宜宜不放心,又讓小夏子跟上,兩個人去盯著,務必將女孩救下來。
兩人因為女孩的事,再沒有興致繼續逛下去。
回到貴賓樓,那宜宜開啟三樓的窗戶,往下看去,街上行人漸漸少了,侍衛與小夏子還沒有回來。
掌櫃的已經安排了豐盛的酒菜,那宜宜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是食不下咽。
“皇上,若不出宮一趟,臣妾還不知這人間疾苦。”那宜宜靠著窗,嘆息道。
“說來也是朕之過,朕身為一國之君,天子腳下竟然出現這等違揹人倫的事,讓朕覺得心寒!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胤禛也跟著感嘆。
兩人正說著,小夏子來報:
“皇上,人已經拿下了,可是去晚了,那女孩沒能救下來!”
那宜宜的心一沉,“什麼?小女孩死了?怎麼回事?”
小夏子紅著眼眶,繼續說道:
“那女孩回去將銀子交給她爹,原本以為討了這麼多銀子,她爹一定很高興。誰知,她爹竟然把她賣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當侍妾。
女孩不同意,他爹就拿著木棍打她,一直打到她口吐鮮血,等停手時,女孩已經昏迷不醒了。她爹以為女孩是裝死,就拿著銀子去賭博了。
等奴才找到時,女孩已經斷了氣。她爹已經被奴才抓住了,請皇上與娘娘發落!”
胤禛被氣得嘴唇發抖,他起身拉著那宜宜下樓,他要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竟然如此禽獸不如。
貴賓樓的掌櫃立刻關了門,吩咐人,好生盯著,萬萬不能出了差錯。
那宜宜與胤禛這邊為了女孩的事鬧心,豈不知外面的危險在悄悄靠近。
甄遠道在京城盤踞多年,又曾經被流放過,黑白兩道認識的人也不少。
特別是一些民間組織,反清復明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