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樣做太委屈你了!”
胤禛頂著病體,他不忍心讓那宜宜直接面對群臣的言語攻擊。
那宜宜福了福身子,行禮道:
“皇上,臣妾遲早要面對群臣的攻擊,若皇上在時,臣妾抵擋不住,那以後還如何能抵擋得住?”
“好,就依皇后所言!明日早朝,就同群臣好好辯論一番!”
胤禛一拍案几,堅定說道。
整個京城突然傳遍了,明日早朝之上,皇后娘娘將同文武百官辯論,女子到底能不能為官,能不能當政。
所有人都在期待這場辯論,那宜宜自己也是如此。
景仁宮,繪春一臉不解。
私底下與染冬、繡夏議論著。
“你們說,明日辯論,咱們娘娘能有幾成的把握能贏?”繪春道。
染冬搖頭,“皇后娘娘獨身一人,我覺得太難了!那些文臣武將,可不是好惹的。縱然有皇上護著娘娘,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
“是啊,咱們做奴婢的也幫不上忙!若能幫上娘娘,奴婢願意去死!”繡夏憤憤不平道。
“好了,你們幾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又不是去打仗,說什麼死不死的?”
那宜宜原本沒覺得有什麼,被她們幾個一說,心裡禁不住有些悲涼起來。
她真想告訴這裡的人,自己是穿越者,自己能未卜先知。
可是她沒有勇氣去說。
次日一早,那宜宜換了朝服,一身莊嚴的宮裝出現在金鑾殿上。
她沒有躲在簾子後面,而是與大臣們對立而坐。
這是那宜宜連夜做得準備,直接開圓桌會議。
皇帝從龍椅上下來,坐在圓桌的主位,一品大員都按照名單坐下,其餘沒有名單的人直接坐在後面。
上朝了這麼久,這也是大臣們第一次坐著開朝會。
胤禛先開口道:
“今日朕在金鑾殿舉辦圓桌會議,目的便是告訴眾愛卿,若是朕百年之後,由皇后垂簾聽政,直到弘佑滿十八週歲為止。”
這句話剛一說完,張廷玉驚恐問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立七阿哥為儲君?為何不立已經成年的五阿哥為儲君?”
金鑾殿上,頓時熱鬧起來。
“是啊,怎麼能立一個小孩子呢?”
“這是要亂套了啊!”
“為什麼是十八歲後才能親政?”
“十五歲便是及第之年了啊!”
這些議論聲雖然不大,卻剛好能讓人聽見。
胤禛並不惱怒,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像他決定讓那宜宜輔政一樣,也是在內心掙扎了許久。
身為一代帝王,懂得取捨,才能成就事業。
無論是誰,只要利於國家社稷,又為何因為性別而將其排斥在外呢?
“好,你們的意見朕已經聽了。今日朕告訴你們,朕之所以讓皇后輔政,皆是因為其才能!”
胤禛說著,將一幅畫軸展開,他指著那張世界地圖,指著世界不同的地方,告訴眾人:
“你們覺得大清已經很大了,可是在世界的版圖上,大清只佔了這麼小一部分。當初,皇后畫出這份地圖時,朕已經被震撼到了!
在歐洲,女子可以當政,甚至還出現了女王,女公爵等。這個世界上,有男子也有女子,若能讓女子也能上學讀書,考科舉,那對大清而言,是多了很多的助力。”